春节
“以为什么?你别逗我笑了。”
对于一直知情的夏真言,夏妙语完全失去了耐烦心,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散发出具有攻击性的信息素,压得夏真言动弹不得。
“你以为你有了一个让妈满意的婚姻,就能对我们指手画脚了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夏妙语嘲讽地冷笑了一声,“你以为你能得意多久,你以为齐云书又是什么好人。”
夏真言眼眶一震,没来得及问,夏妙语说完离开了。
剩下夏真言愣了好久。
她全身忽冷忽热,心乱如麻,眼眶慢慢变红,积累起来的眼泪倏的一下就流下来了。
这样难道不是不对的吗。
他们有血缘关系。
而且他们会过得很辛苦。
除了母亲,夏一诺和夏妙语就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亲人。
她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他们。
明明她和夏一诺才是同父同母的亲生兄妹,明明她和夏妙语从小的关系更亲密。
她却成了一个不容情理的恶人。
或许她几年前就该有所行动,或许她就应该一直视而不见。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房间。
两个小时前还感到怀念的家,突然变得陌生起来。
刚刚被信息素压制过后,剧烈的心跳还未完全恢复正常,她无力地靠着床沿坐下,双手盖脸,无声地哭了很久。
她真的找不出一个最佳的解答方法。
手机振动了一下,置顶消息栏难得出现一次红色标记。
她拿起手机看,是齐云书在问,“明天几点到你家合适?”
“十一点就行。我爸妈上午要出门。”
“好。”
夏真言盯着静止的聊天界面看了一会儿,吸了吸鼻子,忍不住又发了一条信息。
“你在干嘛?”
“在看球赛。”
齐云书以前会踢足球,也看比赛。
“哪个国家的?”
“E国一个俱乐部的。”
“噢,我听说过他们的名字。”
当然夏真言也就仅限于听过。
她上一次看球赛,是七年前去欧洲找齐云书,在一个附近公园看了一场免费的。座椅很脏,旁边还坐了叁个醉汉,她和齐云书对半分了一个夹了很多酸黄瓜片的热狗。
说真的,那个热狗很难吃。
这又让她突然想起另一次相处,在她出国读研之前,也是齐云书刚回国那一年。
她继续给他发消息,“你记得齐云丞以前喊过我们一起海边玩吗?他烤的鱿鱼都没熟,还让我们吃,结果就他自己吃了拉肚子了哈哈。”
“记得。”
夏真言不觉得齐云丞真的记得,但她真的忘不了。
因为她就是那次在度假村的房子看到夏妙语抱住夏一诺,抬头索吻,夏一诺回应了。
夏真言大脑血液倒流,巨大的震惊让她动弹不得,在她转身逃走之前和夏妙语对视上了。
她跑出去很远,刚好碰上了一个人游泳的齐云书。
“那天晚上星星好多,我从来没看到过那么多星星。”
“我还抓了一只螃蟹,结果早死了。”
“还有那个半夜放烟花的人,我以为是鬼出来了,结果他说贵啊啊啊。”
她想起了当晚很多细节,界面上出现她很多行字,然后得到了齐云书的一个“嗯”。
他果然不记得了。
夏真言有点气馁,在想自己是不是打扰他看球赛了。
真是这样的话,齐云书还不如当作没看到她消息不回更好。
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