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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疏寻栀,另一只手伸上前,小心翼翼地触了触疏长喻的脸颊。
果然是瘦了。
就在这时,他一垂眼,便见疏寻栀眼睛上的泪花都没擦掉,不知从什么时候抬起头来,正眨着一双大且明亮的眼睛看着他。
景牧一皱眉,将她放了下去。
疏寻栀还有些不舍得,挽留一般拉住了他的手。小女孩子的手软软滑滑的,轻轻握住了景牧的手。
就在这时,空青走了进来。
景牧指了指疏寻栀,让空青将她带回去。
方才人多手杂,空青都没注意到这两个人。此时偌大的房间里,除了疏长喻,竟是这两人待在一处,疏寻栀还拉着他的手,看着颇像一家三口。空青连忙上前,将疏寻栀抱了起来。
“谁的孩子?”景牧问道。
空青下意识地回道:“大人的。”
接着,他便见景牧的眼眸更深,眉心也皱了起来。接着,他听见景牧压低了声音,接着问道:“孩子母亲是谁?”
这空青便有些犹豫。
平日里,为了这小孩子着想,他们几个亲近的随从都之说孩子是疏长喻的,不提孩子的来历。当时疏长喻知道了,也点头认可了。
如今可怎么给景牧说?
他这一犹豫,让景牧眉头皱得更深。他问道:“怎么,不能提?”
这“不能提”的含义便宽泛了去了。空青闻言,似是而非地嗯了一声,全当回答了。
景牧的眼神登时冷了下去。
空青连忙抱着疏寻栀告退了。
景牧再看向疏长喻,心里又心疼,又恨得牙痒痒。他盯了疏长喻半天,想要俯下身去狠狠在他唇上咬一口,以示惩戒。可疏长喻的嘴唇此时白得几乎没有血色,看起来薄得像纸一样。
景牧又下不去口,不舍得让他再疼。
就在这时,煎药的侍女将药端了过来。她看到床沿上的景牧,吓得一愣,接着便见景牧伸手,无比自然地将药接了过去,让她退下了。
这药似乎给了景牧一个接触他的理由。
景牧看着紧抿着薄唇的疏长喻,丝毫没有迟疑,便将药灌了一口在嘴里,接着携着满口的苦涩,覆上了疏长喻的唇。
——
疏长喻昏迷了两日多。
他是在第三日的上午幽幽转醒的。
疏长喻感觉自己像是冗长地睡了一觉。梦里走马灯似的,来来回回过了不少往事。其间有时候他又好像隐约有意识,有时是唇上湿润的触感,有时是脸上划过的粗砺。
似乎一直有个人守在自己床边,别人来来去去,可他一直没走。
第三日清晨,疏长喻隐约醒来,最先感觉到的便是喉咙的干涩和胸口的刺痛。
太阳光有些强,他睫毛颤了颤,眼睛只隐约睁开了一条缝隙。模糊之间,他隐约看到一个身着戎装的男子正坐在自己床前的椅子上。
他意识模糊了片刻,便陡然惊醒了一般。
他心道,莫不是……景牧?
他连忙睁开眼,便看见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