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缘只在楼下的咖啡厅待了五分钟就坐不下去了，直接甩下小姑回了办公室。

    顾衡正愁怎么把人打发走，小姑娘来得刚好。

    “要不，今天就先这样吧。”

    梁梦婷自知没什么戏，倒也不强求，说了声再见就走了。

    顾缘将咖啡放到办公桌上，装着如无其事地问：“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五分钟的时间能聊些什么？更何况，要不是小姑提到了顾缘，顾衡甚至都不会答应见面。

    他接过顾缘递来的咖啡，喝了一口。

    “正要聊些上学时候的事儿，你不就来了吗？”

    他这话里多少带了些打趣的意思。

    顾缘却红了眼。

    她也不说话，就一个人孤孤单单地站着，那双漂亮的眼睛流出的泪水像是数不尽的绝望。

    顾衡哪里舍得她这样。

    “逗你呢，我跟她什么话都没说。”

    他手忙脚乱地帮忙擦眼泪，全当小姑娘是怕自己有了女朋友就忘了妹妹的心思。

    可顾缘还是一句话不说地流眼泪。

    顾衡无奈，只能把人抱到腿上，像哄孩子似的哄了起来。

    顾衡的工作很忙，晚上还得陪顾缘去看画展，就让秘书把会议都安排在了上午。

    哄了顾缘好一会，直到秘书打来电话，顾衡才去会议室。

    人走了，也不需要哭了。

    顾缘面无表情地补完妆，便径自坐到一旁的沙发上拿出包里的画本和炭笔。

    打开画本，一半的纸张已经画完了，简单的速写，内容却不外乎都是些做爱的姿势。

    第一张女人赤裸着坐在男人身上，搂抱着他的脖子，双腿则是缠在男人精瘦的腰上；第二张的场景换成了床上，女人的双腿被架在男人的肩膀上，粗大的阴茎正朝着穴口往里塞……还有在泳池里，花园的躺椅上，难度有些高的“69”式等等等等。

    她要把这本画本都画满，然后把里面的每一个姿势和顾衡都来一遍，一个月都不带重样的。

    这么一想，顾缘越画越来劲。

    转眼，半个小时过去了。

    收尾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顾衡的声音。

    “画什么这么认真？给我看看。”

    顾缘被他吓得一个机灵，忙将画本捂在胸口，死活不让他看。

    在办公室一呆就是大半天。

    顾衡特意提前下班，带着顾缘去看看完画展后，顺道去超市买了点菜。

    回到家，顾缘去洗澡，顾衡则是去厨房。

    切菜的时候，他接到了小姑的电话。

    内容大致就是询问他对梁梦婷的看法。

    顾缘实话实说，对她没有任何想法。

    挂电话前，小姑无奈地感叹了一句。

    “你这样怎么好呀，要是哪天小缘结婚了，你还打着光棍，那多难看啊。”

    小姑说得没有错

    也许，自己和顾缘的在一起生活的日子就像是倒计时，过一天少一天，总有一天，她会有自己的家庭和孩子，而自己终究只是个旁观者。

    顾衡的心头涌上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以至于切菜的时候一个不注意划开了手。

    指尖顿时涌出猩红的鲜血。

    顾衡看着，突然意识到，如果顾缘能永远呆在他身边，只属于他那该有多好……

    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让他不由心惊。

    这时，浴室里突然传来了顾缘的呼喊声。

    顾衡冲了冲流血的手指，走了过去。

    “怎么了？”

    “我睡衣忘拿了，还有干发巾，你帮我拿过来。”

    这种情况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