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节
还共享一个耳机。等落地挪威,玩得那叫一个开心。就是晚上比较惨,离婚都说出来了,那不得好好教育。于是,一趟离婚之旅,不知道的还以为度蜜月。
好像从没有什么原则性的问题横在他们之间。就连父母那关,也因为一场意外的车祸和之后梁径的独断,朝向了圆满的方向。这些年的恩爱,似乎也没因为多一枚戒指而发生格外的变化。就像有人白首如新,有人倾盖如故,从此岁岁暮暮。
不过第二次说离婚,吵得还是很厉害的。但要说具体什么事,估计现在两个人早没了印象。指不定还跟小乖有关。时舒气得又去订机票。梁径冷眼旁观,狠话放得薄情又寡义,说这两周没空,要去得下个月。时舒听了,差点扔了手机跑上去咬他。小乖在一旁助威,尾巴晃得跟狗似的,瞧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晚上睡觉,两个人气得都睡不着。一个背身躺着,一个抱臂坐着。赌到后半夜,时舒睡着了,四肢摊开,一张脸和少年时一样,天真又无邪。好像天底下再大的错都和他没关系,都是别人活该遭的罪。梁径也算稳重了,他从小就稳重,可再稳重,这个人面前受的委屈也是他梁径独一份的。
把人闹起来做得浑身是汗,最后还直接弄了进去,气得时舒咬他手臂。后来借着清理之由,又被压在浴室墙上做到腿软站不住。但梁径气还没消。那会天都快亮了。时舒被他抱上床捧着脸亲,两条腿朝他直踹,踹出了青印子。最后也不知道怎么睡过去的。只是当明亮的太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的时候,梁径闭着眼都知道给怀里的人遮光。于是,时舒勉强不去计较还在他身体里的。
这样的时光,好像除了生死,其余的,都不是那么重要。所有的困难都会解决。就像星河流转、四季变换,万物复苏又凋零,地心引力却一如既往。
冷战了一晚上,两个人都没接吻。早上醒来,梁径去公司,时舒跑外面借护士手机分别给舒茗和丁雪打电话。于是,梁径中午就回了家。舒茗和丁雪在,时舒抱着小乖默不作声窝沙发里,瞧着竟然还有些做错事的内疚之情。小乖许久不见时舒,十分想念,在他手心拱着脑袋要去舔他。
梁径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而时舒快憋死也是事实。手心手背都是肉。两位母亲对视一眼,选择先说时舒几句。
毕竟,他之后要做的不是一般的手术,而是要打开脑袋的手术。
时舒很安静地听着,应下所有注意事项。只是等舒茗丁雪离开,梁径还是没有理他的迹象。
他坐在桌边,翻看带回来的几样药和医嘱,眉宇冷肃,十分得不好说话。
“别生气了,我都被说了。”时舒朝梁径看了眼。
梁径冷声:“那是说你吗。”
确实。妈妈的心思还是很好猜的。
“那你想干嘛?”时舒软了一秒,很快硬气:“把我送回去?”
梁径没说话。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紧张,也清楚时舒能在医院待那么久已经很给面子了。
晚上阿姨过来做饭,做完下楼和两位母亲说,梁先生几乎不说话,气氛有点吓人。
丁雪笑:“时舒吃得好吗?”
阿姨说:“吃得蛮多的。还抱着猫吃。”
丁雪就对舒茗说:“那没事了。”
晚上也没一起睡。梁径还有一些工作要处理。
可是时舒半夜被头顶小乖打呼声吵醒,身旁还是没人——之前医院的环境太安静,回来了,这点噪音就格外突出。
他挠了记小乖脑袋,下床找梁径。
出了卧房,客厅里也没看见人。
气温却低了不少。
阳台漏出一点缝隙。
时舒慢慢走过去。
梁径不知道在这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