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身上大概留下太多人的气息，导致此药无法准备选定人，并且此药也没完全研制成功……”沉吟一会，他道，“应该和皇家有关。”

    皇家……

    凌云瑄心头一跳，皇宫太医多，医术高明的人聚集在一起难免会有交流，而且有权势的人总有那幺几个是变态，秘药研究出来不少，若说这药是从皇家流出来的，倒也十分可能。

    “少宫主可有认识皇家之人？”

    “有……”凌云瑄闭眼揉了揉太阳穴，当然有。

    “此药男女不拘，若未猜错，还有控制的功用，非尊贵之人无资格使用，若是可以，询问一下太医院院令，大抵能得到些有用的信息。”

    “你不确定？”顾忻迎发觉华李也只是在用推测的语气说话，一个大夫对不清楚的毒往往会很谨慎，华李不是普通的大夫，他基本上靠推测都能将一个毒弄得七七八八，若已谨慎到这地步，想来这毒并不是善茬。

    “不确定，此毒无蛊虫无活性，却有记忆蛊性，实是难见，少宫主在未解毒时可以试试，是否只能与发生过关系的人再次发生关系……”

    凌云瑄摇摇头，道：“不会，除了……不能为上，我在中毒时也曾与个一直都没发生关系过的人发生了关系。”

    “那少宫主可有试过和为下之人做？”

    凌云瑄道：“试过，不行。”

    “之前和你发生过关系的那些呢？”

    凌云瑄想到了流云，已属江连玦的人，算在要入逍遥楼时唯一他碰过的人，和流云发生关系距离他中毒都已过了那般久，也不知道有没有用。“我还没试过。”

    “若属下推测不错，此药该是以精气阴气入体方式来记忆辨别的，想来少宫主是因为在上时上的人太少——记忆范围内，所以反而倒是成功只记住了那一人，在下却是因太多人而无法选择，扰乱了药性。若是能碰上那人，你试试看，与他能否发生关系，若只是有点难受却无太大难受，不如做到底，如此可再乱一次药性。”

    凌云瑄眼前一亮，道：“好！”

    顾忻迎沉沉道：“云瑄。”

    凌云瑄咳嗽一声，道：“师父，这是为了试验药性，嘿嘿，试验药性。”终究忍不住笑出来，毕竟他有了可以在上的机会。

    顾忻迎淡淡道：“怕你更是为了找个借口去和人鬼混。”

    “师父也可以去和人鬼混……”顿了顿，凌云瑄聪明得不继续说下去，道：“我饿了。”

    “车上吃得不够？”

    马车上顾忻迎当然是带了好吃的东西的，只不过那些东西虽美味，热气腾腾的饭菜却总是更加勾引人的。“我想吃饭，我想吃鱼，我还想吃卤味……再来个烤羊腿。”

    顾忻迎被他气笑了，掐掐他的脸，道：“只有面条。”

    凌云瑄立刻做了个苦瓜脸，哀怨地瞅着华李。

    华李避开他的视线，见顾忻迎虽说唬他只有面条，但却一点也不狠心的样子，微微一笑，道：“米是还未到，刚刚告罄，不过馒头有许多，卤味、烤羊腿什幺的都有，鱼也有，不过这鱼是普通的草鱼与鲤鱼，有池塘里下人养的，也有几尾是外头抓来的，抓来的比较小，但味美……”

    “抓来的吃得多了，还是吃吃自己养的吧。”华李未说，但凌云瑄知道他们抓来那些鱼是为了拿来卖的，江南那边鱼多，野生的抓来也贵不了多少钱，除了商户与有船的渔民们，没有多少人会单一以抓鱼为职业，但是这处地界却不同，凌云瑄看那些土地，大多是干燥的，恐怕有天然池塘的地很少，加上大小、口味、价格、捉不捉得到的问题，没多少人会费心在这附近捕捉野生鱼。路途又远又不划算。

    “那属下去吩咐厨房做饭。”华李道着，又施了一礼，告辞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