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
李英上周给孟晚打电话,说这周末是她爸六十岁诞辰,问她有没有空回来。
孟晚周五下午请了假,直接背着电脑打的去了高铁站,她老家去年通高铁了,从江城到漓城,要坐叁个小时的动车。
上次回家还是过年,这都半年过去了,她才回趟家,觉得有点愧疚,没有多回来看看她妈。
动车快到站时,李英打了电话问她是不是快到了,她开始做饭了。
孟晚说马上下火车了,你烧菜吧。
当孟晚提着行李从出租车上下来时,天已经黑了。她家是老式居民楼,没有电梯,一栋楼一共才五层,她家在叁楼。
进了单元门,楼梯口很黑,她按了旁边墙上的按钮,灯也不亮,估计也不是声控灯,她跺脚也没亮。
她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左手提着行李箱,背上是电脑,右手抓手机照明,等爬到叁楼的时候她已经气喘吁吁了。
到门口直接敲门,她懒得拿钥匙了。
李英刚把芹菜炒完,就听到了敲门声,她赶紧小跑着去开门,“回来啦。”帮着孟晚将行李箱拎了进门。
“楼梯的灯怎么坏了?物业也不修吗?”孟晚进屋累得瘫在沙发上。
李英走去厨房,还要烧个汤,“物业都拖了半个月了,想想我们这个小区,物业一年才几个钱,能拖当然给你拖了。”
孟晚喝了口水,“我明天打电话投诉,不行我自己找人修。不然上楼没个灯,晚上黑灯瞎火你脚踩空摔了怎么办?”
这个房子已经住了靠近十五年了,家里装修已显得十分陈旧,靠近外边的墙体已经起鼓,不过好在李英爱收拾,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
李英将烧好的菜都端了出来,“来吃饭吧。”
孟晚洗了手,走到餐桌前,是老式八仙桌,全是她爱吃的菜,还有笋干烧肉!
“这个笋干我已经泡了半个月,就等你回来给你做,你走的时候带点过去。”李英给她夹了一筷子的笋,女儿从小就好这一口。
红烧笋干是油汪汪的,比起新鲜笋,经泡发的笋干香气浓郁,特别是吸收了肉的油脂后舒展来开,味道极佳。
拌在米饭上,一口下去,足以告慰舟车劳顿,好吃得孟晚微眯眼。
“不想带,自己不会做。”好吃是好吃,可是太麻烦了,孟晚拒绝了。
“我晒了豇豆干,这个泡半天就行,你带过去烧肉吃。”李英看着女儿吃饭,这么大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吃到好吃的就这么开心。
“那你今天怎么不烧豇豆炒肉啊?”孟晚有些失望。
李英笑了,真是个贪吃鬼,“明天给你做。”
李英又跟孟晚唠叨,她已经订好了库,给她爸扎了个房子,元宝都迭好了,明天一起上坟烧给他。
孟晚看着李英平静地说着明天的安排,知道她是想爸爸了。
纵然他已经走了七年了,已经久到足以恢复正常生活,可还是会在那么些时刻,忽然地思念,被巨大悲伤暂时笼罩,更控制不住地想,如果他还在,会是怎样的光景。两人都已退休,女儿工作很好,正是开始享受好日子的时候,他却走了。
孟晚看着角落里放在红色塑料袋里的一大堆元宝,她妈妈一定迭了很久。
她故作轻松,“这么多元宝啊,爸爸在下面肯定过得很滋润,恐怕是有钱就要找小老婆了。”
李英笑着瞪了她一眼,“没个正形。”
晚上孟晚跟妈妈睡,在家享受着妈妈的照顾,洗完澡躺在李英腿上让她吹着头发。
李英开着慢热风,吹一会,又给头发摸了精油,再继续吹。从小就让女儿每天吃一勺芝麻,她头发真是顺滑而茂密。
李英将垂在胸前的一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