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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胎
苦受难的时候,他在哪里?

    药吃进去,便有点口渴,余静捧着水杯,一口一口的猛灌,慢慢肚子有点了感觉。

    那是一种痛,前两年,初来月事,便是这样的,女孩大口的喘息着,也不是无法忍受,只是害怕。

    连带着小脸通红,额角泌出冷汗。

    疼痛由轻加重,她已然走不动了,索性坐到了床榻上。

    苦难折磨着她,余静毕竟年少,没有经历过这样的苦楚。

    便发了疯似的,用手捶打着自己的肚腹,嘴里一声声的叫着:“孽种,孽种啊……”

    好似要将对舅舅的不满,全部发泄在孩子的身上,可后来,她又不干了:小东西是无辜的,错的是大人。

    它又懂得什么?恐怕鼻子和眼睛都没长,便要被扼杀。

    女孩又开始悲天悯人,对赵猛的恨意,越发的深重,不知道枯坐了多久,突然一个刺痛,她被蛰的躺倒下去。

    身子缩成虾米,肚腹一抽一抽似的疼。

    余静情难自禁的哭泣着,因为在旅馆,不敢大肆宣泄。

    只能闷声,咬住了枕头,疼痛在持续,抽痛过后,便是翻江倒海似的钝痛。

    好似有人用刀子,在肚腹间搅动,她知道,小生命正在被无情的扼杀,可她没有办法,只想赶快结束。

    “呜呜呃啊……救我,呃啊……”

    痛到极致,女孩便在床上打滚。

    不知滚了多少圈,她的身下,突然涌出一股潮热。

    女孩心下一动,记起医生的话:落红,便是见了成效。

    她强忍剧痛,从床上爬起来,跌跌撞撞扑向房门,拉开一丝缝隙。

    做贼似的,向外张望,老板就在不远处,勉强看见墙面上的挂钟,指向中午十分,而缕缕饭菜的香味,从厨房传来。

    似乎是鱼肉?女孩现在分外敏感,闻不得荤腥。

    她捂住嘴巴,干呕两声,返身回去,吐了个混天黑地。

    结束后,房内的气味,可想而知,她推开了窗户,将垃圾袋提在手中,一鼓作气的冲将出去,径直跑进了洗手间。

    将垃圾袋倒进了硕大的垃圾桶内。

    女孩进入了隔断:旅馆有两个蹲位,用胶合板隔离,墙壁上悬挂着热水器。

    余静一只手哆哆嗦嗦的,扯下裤腰,往下一拉,眼睛看向下面,便瞧见卫生棉上一片血红,她又哭又笑。

    好似孽种很快便要消失般。

    但折磨还在继续,肚腹仍然疼痛难忍。

    她换了个卫生棉,又拿起了墙壁上的花洒,给自己清洗下身。

    完事后,才扶着墙面,钻回了房间,甫进入,便一头栽倒在床上,女孩不住的吸气,慢慢合上双眼,豆大的泪珠,顺着鬓角滑落。

    花开两支【虐】

    余静躺在旅馆的床上,又冷又饿,这还不算什么,关键是肚腹疼痛难忍,起初的痛感强烈,时不时的下坠。

    而下身稍微动一下,便会泌出热潮。

    她便不太敢动,可总那么僵着身子也不是法子。

    口干舌燥,嗓子都要冒烟,只得强忍不适,坐起身来,恰在此时,一股暖流涌出,她觉得,卫生棉上肯定淌了许多。

    找出一块新的,下床蹲了下来。

    有床做掩护,窗外的人,很难发现什么。

    女孩低头,抽出浸满血污的棉条,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房间内顿时,充斥着血腥气的恶臭,余静不得不凑过去,将垃圾桶踢远点,及至靠了墙。

    她才惊觉,棉条上不仅是血水,还有血块。

    余静顿感一阵恶寒,满脸悲怆的别过脸去:那十有八九是她未成形的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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