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长的眸子划过丝狐疑。这般大小,貌似不是她口中的那份贺礼。
不免略有失望。可转而又想起上次分别时候,她信誓旦旦的说定会给他个惊喜的笃定模样,他又陡然来了精神,暗道着,或许真是个意想不到的贺礼呢?
田喜正在原地苦哈哈的捧着长弓。那长弓有一定分量,抱的久了,难免就压得他胳膊酸痛。
正当他刚躬了身换了个姿势,缓了下胳膊腿儿时,却乍然听见林荫间传来的暴喝声。
“田喜!田喜!!”
声音里的煞气惊得他差点魂飞魄散。
田喜惊吓的一个高窜了起来!想也没想的直接将怀里那沉重的长弓随手搁哪个护卫手里去,他颤着手脚,拔腿冲着林荫的方向狂奔。
还未临到跟前,他就被前头人的气势给骇住了,当即手脚一软,就给跪那了。
晋滁攥着玉佩,压低眉眼盯着田喜,声音渗着寒意:“林三如何与你说的?”
田喜的目光不经意扫过地上那四分五裂的小木盒子,眼颤了下后,有些心惊肉跳的回道:“当时正值要上值的时辰,林三爷没说什么,只让奴才将东西转交给世子爷……”
晋滁眸光愈戾:“他不说,你不知道问?”
田喜吓得撇清道:“奴才问了,奴才问他说,林三姑娘可有话交代?林三爷就一个劲摇头。奴才瞧他没话说,也不好多加追问,就早早地赶回来,想将那……”
说到这田喜猛地反应过来,瞬间犹如被掐了脖子似的,声音戛然而止。
冷汗亦随之淌下。
这可不是贺礼啊。瞧他爷如今这瘆人模样,怕是要命礼啊。
“好,好!”晋滁怒极反笑。
田喜胆颤心惊的眼瞅着那世子爷挟裹怒意冲了出去,直接拉过缰绳,跨腿而上。
正当他一骨碌从地上爬起,犹豫着一会要不要在后头小跑着跟上时,却在此时惊见那马上的世子爷身形一晃,下一刻就打马上栽了下来。
“世子爷!”
杨氏将三爷在外头听到的消息,当日就转述给了林苑听。
“晋世子打马上栽了下来,听说额头上磕破了好大一块,还流了不少血。”
林苑手指捏了块梅花糕放在口中慢慢咬着,眼睫低垂,没做多余反应。
杨氏瞧在眼里,又忍不住继续说道:“连宫里头都惊动了,圣上还特意派了个御医过去瞧看。人倒是醒了,只是尚有些头昏脑闷,听说不单是有头磕破的原因,还有肝气上逆……”
“天干物燥的,世人难免火气就重了些。”林苑直接打断说。
拿过帕子擦净唇边的残渣,她微微抬眸,看向杨氏又笑道:“三嫂,我之前说过了,自此以后,我与他再无相干。既然如今三哥也与他说清楚了,他也知了我意思,那我与他之间,便真正的了断了。”
杨氏略有尴尬:“是三嫂多嘴了……”
“我自是知道三嫂心肠柔软,只是觉得他可怜罢了。”林苑道:“但所谓短痛伤身,长痛致命,与他趁早结束,对谁都好。”
杨氏回去的时候还在想,她这小姑子的心性果真是常人难及,就晋世子的事,任换作哪家小姐身上,都只怕要有所动容。可偏偏那苑姐儿,自始至终神色不动,堪称是铁石心肠。
杨氏心里难免闷气,她这小姑子心眼子多的跟筛子似的,心肠又硬,手段又高,这般能耐,不去当贵妃娘娘真是可惜了。她就敢打包票,就以她小姑子这心性,宫里头那些后妃娘娘哪个也别想斗过她。
在陶氏的安排下,林苑远远的见了那沈文初一面。
面容清隽,身姿消瘦,举止温文有礼,瞧起来是个文弱书生。
大概是她目光太过直接,他似有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