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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
    扎得他鲜血淋漓。

    门外女子仅仅用了几瞬来平复心绪,即便红了眼眶声音也稳定不变,她抬手拽出被捆绑结实的弟弟。阿乙变作了原形,在地上扑腾着。

    “阿乙在参离树被我纵容娇惯,致使他如今嚣张跋扈、不听管教。他既做错了事,就必该自己承担。我将他交于九哥,不论生死,皆有九哥做主。”

    音落便跪拜行礼,转身欲走。阿乙见状生生撞破了头,盯着他阿姐,将要哭出来了。他阿姐——浮梨要下阶时,又停了步。

    “我知九哥不欲见我。”浮梨长睫低垂,望进黑夜,“可对我而言,九哥仍活在世,我便已经知足。那一日真佛抬指,九天震荡,九哥泯灭的消息叫人肝肠寸断。不管他人如何言谈,九哥仍然是九哥。我虽不知你与父亲的前尘恩怨,却不肯轻易相信你是那般嗜杀之人。九哥”

    “你错了。”净霖说,“我杀他不过是了却夙愿,既没有大义在身,也没有正气拿持。我想要杀他,我便去杀他,与你无关。我不是你的九哥,临松君泯灭在了九天台,而今你看到这个人,也不过是个死人。把他拿走,滚。”

    阿乙听不下什么临松君,也不知道什么九哥,他唯独听到了净霖对他阿姐说了声“滚”,这叫他怒火中烧。他诞生时参离树已无五彩鸟,浮梨即是他姐姐,也算是他母亲。他虽然为人混账又跋扈,却听不得任何人说他姐姐一句不好。

    当下挣脱开嘴,张口骂道,“净霖!你竟敢对我阿姐说‘滚’?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躲藏在山野间的病秧子罢了,谁还怕你不成!一条海蛇也能搅得你下不来床,现在又装什么高人好汉!你也不过”

    浮梨霎时回身,断喝道:“住口!”

    檐廊下的铜铃陡然作响,山间万松涛声起伏。一股强风自茂林间涌出,刮得阿乙翻滚下廊,吹向山中。

    他还被捆着,挣脱不了,只能在空中倔强着喊道,“你等着!”

    浮梨还想说什么,内室的里门倏地夹合,连她的声音也拒之在外。浮梨终未能说出来,只默立了半宿,方才离去。

    净霖待她一走,便闷声咳出血来。石头小人在他掌心塞了手帕,他掩唇擦掉血迹,说,“还不醒吗。”

    锦鲤便试探地睁开一只眼,装作惊醒状揉了揉。一团软面似的坐起身,还扒着净霖的颈。锦鲤路出小白牙,冲净霖可爱的笑。

    净霖眉稍微挑,极具压迫感地盯着锦鲤,冷声说,“吃人要快,下口要狠。你磨磨蹭蹭,犹豫什么?”

    他的唇方才沾过血,染了一点红。

    锦鲤无辜地缩手,很是害怕的模样。净霖却稍抬头,几乎要抵在锦鲤额头。他眼神毫无生机,像在陈诉别人的生死。

    “你错过了机会,便要等一年,一百年,甚至一千年。”他冰冷的不是皮囊,而是魂魄。他迫近锦鲤,如同睡醒的巨兽隆起了身躯,这样无法抵抗的威慑力远比锋利的齿牙更加让人惧怕。

    锦鲤敏锐地发觉净霖不同平常,想要瑟缩向后。可是净霖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臂,将他放置在巨兽的阴影下。锦鲤愈发难以忍耐,这不是种疼痛,而是种被居高临下俯瞰的压力。这压力簇拥在他薄弱的线上,让他不自主地颤抖起来。

    “净净霖”锦鲤痛苦地唤出净霖的名字,他的五脏六腑都像被重物碾压,连呼吸都变得断续。

    净霖看了一会儿,松开了手。锦鲤一个后仰,在被子上滚了几滚,如获大赦。内室陷入寂静,锦鲤心里咬牙,面上仍路出可怜的样子。泪珠子在眼眶里打滚,他压着手背,细小地啜泣着。

    净霖偏头望着夜雪,兴趣寡淡。他坐了许久,转回头看向锦鲤。

    “过来。”

    锦鲤内心警觉,却像小动物一般爬了回去。他面上越是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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