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你夫郎,可是外头等候你的那个哥儿。”
“正是。”章言内心非常抗拒但是面上不显,他感觉他和小虫子的牵扯越来越深了,或许今天带小虫子出门就是个错误。
岑夫子回忆之前匆匆一眼撇到的学生夫郎模样,虽然其貌不扬,人黑了些,但难得孕痣鲜红,目光清正,不骄不躁,是一个不错的孩子。
岑夫子暗暗点头,章言的运气不错。虽是匆忙成亲,婚事没有经过好好挑选,但姻缘本就天定,能死里逃生说明这就是最好的安排。
“你可还要参加这一科的县试,若是身体撑不住,再等一两年也来得及。”岑夫子担忧章言的身体能否撑住县试府试。
“夫子,学生想今年参加,否则院试就要再等两年了。”章言道,院试是三年两试,恰好明年没有,若错过今年就要等两年。
原身当时硬撑一口气考完了秀才的所有考试,章言不想费心做题,决定如果到时候自己还没死成,就按着这个轨迹走。
岑夫子闻言就知道他这个学生是想要一次拿下秀才功名的,“你有这个野心,我做夫子的也不好阻拦,若是你反悔了,记得来给我说一声。”
“多谢夫子。”
章言的记忆里试题答卷都有,他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想回学堂上课,就和岑夫子说他身体还需要调养,县试前不回来上课,岑夫子考虑到章言的大病初愈需要家人照料就同意了,让他如果有问题可以随时过来请教他。
章言和岑夫子接触了一会儿,觉得这个老头子和他做鬼的时候蹭课的那些大学教授一样,细心认真负责,对学生充满了同情心和耐心,这样的人惨死,对教育界可是一大损失,于是忍不住想要提醒岑夫子两句。
“夫子,可否听学生一言。”
“你说。”
“夫子我听闻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夫子意下如何。”
岑夫子颓然,“王举人的事情你知道了。”
“是,王举人隐忍二十五载,在沈教谕死后,才一朝和王夫人翻脸,将外室和外室子女带回家中,重外室子轻视嫡出,可见其心性。夫子和王举人相交多年,未曾识清其本性,气愤黯然实乃人之常情,夫子逐渐和王举人疏远,王举人也会明白您的意思。因一时激愤,于友人之中斥责王举人让他下不来台之举实在不必。”
“如此面目可憎之人,老夫到不能揭穿他了?”岑夫子的眼睛下意识看向已经写好还没有寄出去的几封信上,疑惑章言是怎么知道他的想法的。
“王举人和县令有故交,夫子势弱,此时得罪王举人实为不智。”
“据传先皇求子多年,后宫娘娘无所出,当今出自一个外室女腹中,三岁时被先皇接回宫中记在太后娘娘名下,此事虽已证实为无稽之谈,乃皇叔不忿皇上登记散播的谣言。但皇上心中始终有一口气。夫子要和友人揭露王举人,王举人养外室带外室逼迫嫡妻,若有心人穿凿附会,夫子危矣。”
“这与我何干。”岑夫子觉得章言将这两件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联系在一起,有被迫害妄想之症。
但就是这样的欲加之罪害死了他。
“夫子,荆南虽距离京城遥远,然县官现管。王举人和县令有交情,若是王举人状告夫子轻视外室子,是因受反王蛊惑质疑圣上出身又如何。举人犯案是要上报刑部,革除功名再宣判的,到时朝野皆闻,皇上震怒,夫子又当如何。”
“或者夫子以为王举人还是自己认识的朋友,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岑夫子犹疑不答。
他虽认为这种小事根本不到上达天听的地步。但王举人因为沈教谕生前的引荐和县令关系好是事实。沈教谕去世,也是他和县令吃的沈家绝户。若是他得罪了王举人,王举人联和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