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

    司机的声音听起来毫无生气，甚至还有些机械。

    前排的旅客陆续走下了巴士，言少清和李雷坐在最后一排，倒是不急着下车。

    看着李雷在旁边酣眠正香，没有丝毫醒来的意思，言少清有些无奈地推了推他的肩膀。

    言少清：“起来了，李雷，我们已经到站了。”

    “什么，方老师来点名了。”李雷像是受到了惊吓，睁开大眼就猛地站了起来，同时还大喊了一声，“到！”

    “没错，是到了，咱们下车吧。”言少清拍拍李雷的肩头，就向着车门的方向走去。

    此时的李雷已经回过了神，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老脸，还好车上的乘客都走光了，没被其他的人看见，不然这个脸可就丢大发了。

    “嘻……嘻嘻……”

    言少清刚走到车门口，就听到背后传来了沙哑而又诡异的声响，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发出的喘息一般。

    “嘻……嘻嘻……”

    接连的窸窣声让不安的种子在言少清的心口弥漫，这声音似乎是从司机那边传过来的，他不由地回头看了过去。

    司机的嘴上捂着一个厚厚的黑色口罩，他低垂着头，头顶居然还戴着一顶人神共愤的绿帽子，几乎被遮住了整个面庞。

    似乎是感觉到了言少清的注视，司机原本低垂的头突然转动了起来，机械而又缓慢。那僵硬的动作根本不像是一个活人，而是被人操纵的木偶。

    当视线完全落在言少清身上的时候，司机用左手取下了口罩，那口罩下隐藏的居然是一张扭曲到极点的惊悚笑脸。更加骇人的是，那张脸上还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绿色纹路，像是活着一般不停地蠕动着。

    “你那是什么表情，跟见到鬼了一样。”

    此时李雷也走到了第一排的位置旁，在李雷说话的一瞬间，司机的头又垂了回去，脸上的纹路也消失了，就好像刚才发生的事情都是幻觉一般。

    言少清诧异的神色引起了李雷的好奇心，他不禁向着司机的方向看去。

    “哎呀，大哥，你这帽子很有特色啊，在哪买的？”李雷惊叹地问道。

    然而司机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依然低垂着头颅，没有任何的回应。

    司机的无视让李雷觉得自己在言少清面前二次丢脸，他有些恼火地用手轻拍了一下司机的后背，“大哥，你倒是说句话啊？”

    “咳，咳咳……”

    随着李雷的一拍，司机竟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整个身体也不停地抖动。

    看到这副景象，李雷有些慌神了，“大哥，你没事吧，我只是轻轻拍了一下，我这也没练如来神掌啊，你不至于吧？”

    司机一边咳着，一边站起了身来，颤颤巍巍地向着李雷的方向缓缓地走了过去。在走到李雷面前时，便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径直向着李雷身上倒去。

    搞什么？碰瓷！

    虽然心中一惊，但李雷还是条件反射地接住了司机。就在李雷接住司机双臂的一瞬间，司机却猛然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