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熬过今晚，估计之后我们就能歇歇了，之后大约就会有人去找你了。”

    “找我？”

    “找你，想要收买你，让你潜伏在顾总身边当一个间谍，给他们传递消息”一个声音突然在他们背后响起，吓得杨程高差点就跳了起来。

    “谁！”他猛然回头，就看到一旁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对方手边放了一杯红酒，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准确的说，是看着他身边的顾倾。

    顾倾示意杨程高一起过去坐下，手中的酒轻轻跟周冉的酒杯砰了下，“周总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她说着抿了口杯中的酒，觉得周冉之前只用眼神来杀死杨程高真的是让她松了一口气。

    她看到周冉的一瞬间，第一反应就是周冉不会因为吃醋而让场面尴尬，甚至走杨程高吧？结果，等她回过神有些紧张地看过去的时候，周冉只是举起手中的举杯遥遥敬了她一杯当做是打招呼。

    她甚至还看懂了周冉无声说的话。

    【又想做什么？】

    那种一瞬间的放松，还有那种被看穿了却没有任何反感的感受都让顾倾心情复杂。幸好她的自控能力也足够的好，这才没有在之后的应酬中说错什么话。

    这会儿酒宴快到了尾声，再留下来就该是午夜场了。所以，参加酒会的人大度都应酬完了，谁也没有注意到谁在干什么。

    或者说，也许有人注意，不过都是躲在暗处的。

    顾倾靠在杨程高身上，倒是没把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对方身上，只是营造出一种亲密的感觉。要是顾倾这样的举动是最初两个人刚碰上的时候，杨程高估计能高兴得跳起来，现在嘛……

    自从他知道了顾倾的身份之后，对“小姐姐”的称呼就变成了正式的顾总。虽然被顾倾要求在某些时候还是叫“小姐姐”，他叫起来心里却是忍不住的发虚。

    顾倾只当没注意到杨程高的僵硬，笑着听周冉说起莫斯科那边的事情。

    “周总这次，算是正式打开了莫斯科那边的人脉，日后周氏想要进驻莫斯科，倒是方便很多。”她低声说，“只可惜，事情的开端我不太喜欢。”

    事关人命，再大的好处也不能让人开心。@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周冉心里同样不舒服，不过事到如今除了给出足够的赔偿金之外，他也别无他法。总不能因此就真的放弃莫斯科那边的工厂。

    他沉默了片刻，这才换了话题，笑着道：“顾总如今唱得是哪一出的戏？”

    顾倾吐了一口气，笑了笑道：“当然是一出好戏了。周总不是看出来了吗？”

    两个人你一眼我一语，听得杨程高只觉得自己仿佛是个傻子，甚至忍不住在内心想：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却不配有姓名。@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心知周冉能够参加这个水准的酒会，估计也不是他能够招惹了。当初跟着两个人碰上，可以算是不知者无罪。如今他要是再敢胡言乱语，就是给家里人招祸了。

    因此，杨程高保持了一个最佳电灯泡的状态，除了本身存在之外完全没有存在感。

    顾倾和周冉聊了大概有二十分钟，很快就注意到了有人朝着这边过来。她笑着拉着杨程高起身，最后给周冉留了一句。

    “回头再聊。”

    周冉看着这对状似亲昵的男女从眼前离开，半响一口喝完了杯中的酒，起身跟主人李离告辞。

    李离倒是没有多做挽留，这个时候不参加午夜场的人已经陆陆续续离开了。

    周冉离开之后没多久，顾倾就也过去告辞了。

    李离扫了一眼杨程高：“我还当你终于不再修身养性了呢，带着这么一个小帅哥，竟然不接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