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神仙瞧咱爷怜，将姑爷神智唤回来，成亲一桩事！”

    “姑爷好了，还如此俊！我得赶紧告诉老爷去！”小丫鬟兴冲冲地说。

    正房内，众人大气不敢。

    柳父一言不发，柳母双眼紧闭，眼睛肿起。

    “衿和姑爷还未起呢？”柳父问。

    “回老爷，没起呢。”

    “咳。”柳父心里也在嘀咕，这没起到底是那没起，还是衿心里难受不愿门？

    “行了，这都晌午了，你昨晚一夜未眠，先吃点饭睡会去吧。”柳父跟柳母说。

    “我吃不。”柳母气若蚊声。

    “娘要保重身体呀，这以后日子还着呢。”底坐着个小姐模样的人说。

    “闭嘴！”柳母见她就来气，柳父抬了个妾，一个子没生来。若都是些乖巧人也就罢了，个个嘴心坏，变着法给她添堵。

    她唯一子，还是珍稀的双。他老两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怕嫁去受苦，又担心家业无人继承，便闻家商议让闻不成入赘！若非如此，闻不成也不会退婚。

    “唉，你跟她置什气，”柳父劝道。

    柳母扯着嘴角冷笑，想看她笑话，也不知己没那双眼！

    屋内空气沉重，这时，房门外“哒哒”跑进来个小丫鬟，张嘴就笑。

    “老爷夫人！大喜呀！”

    柳母见是柳衿旁边的丫鬟，缓过气来问：“什喜？”

    “回夫人，咱姑爷好啦！”

    “什？”柳父柳母从椅子上蹦起来。

    小丫鬟眉眼弯弯，高喊道：“姑爷不但不疯，还变得好看了！”

    “是天上神仙显灵，姑爷亲说得！”小丫鬟恨不得跳起来说，“老爷夫人，您没看到！姑爷那眉，那眼睛得！咱这永安县就挑不这好看的人！”

    就是太瘦了。小丫鬟心里补充。

    “真的？”未料如此峰回路转，柳母双手颤抖，攥住小丫鬟的手，“我的小乖乖，你不

    骗我！”

    “我哪有那个胆子！”

    柳父心惊疑：“真好了？”

    座的妾室小姐你望我我望你，面露讥笑。

    她昨天是亲眼见过闻不就疯癫模样，这才一晚，不疯了？

    切，谁信啊！这小丫鬟不是夜里发梦没醒跑过来撒癔症吧。

    当即有一娇艳女孩端起桌上凉茶对着那小丫鬟泼去：“臭丫头，大早上发病把梦当现实骗爹娘，看我不教训你！”

    “啊！”

    小丫鬟报喜反被泼茶，委屈道，“婢说的是真的！”

    “我看你是还没醒——”

    “柳叶！”陆母怒道，“你还有没有规矩！”

    柳叶撅起嘴，撒娇道：“娘，我只是不想你白高兴一场。爹爹，你想想，一个活生生的疯子，哪一晚上就好了呢。还神仙显灵，怎不直接把他接天上当神仙去，那才快活呢！”

    她讥讽道：“话本里都不敢这写。”

    “这……”柳父面色纠结，柳叶说得也对，他一家平民，也就逢年过节施粥救济，哪值得神仙显灵？

    “看来这位姑娘读过的话本还是呀。”清朗的声音从廊外传来。

    小丫鬟红着脸拉起帘子，只见一高一矮两人先后走了进来。

    柳母抬头看去，见己的心肝羞带怯走在前面，恰似芙蓉开娇艳夺目，而他身后，高大单薄的男人伸手护着他，杏眸带笑，举手投足落落大方，除却脸上红痕，怎看都不是昨日那个胡言语面容丑陋的新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