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

    姜雪宁看着，心底突然有些发怵。

    他人，抱着自己坐在他上时，她只穿着罗袜的脚掌都不大沾得到地面儿，如此越使她心慌意，几乎立刻怂了，换上一副委屈的吻：“不想知，我什么也不想知。”

    谢危就知她是属乌的，手把着她腰，便在她腰侧上得一把，面上笑意未减半分：“刚才不还很好奇吗？先生一教你啊。”

    姜雪宁猝不及防，顿时呜咽了一声。

    她声线本就细，这般来多带了少许惊，一双更是雾蒙蒙地，可怜看他：“我错了。”

    还未成婚，晚些时候还是要送她回府的。

    谢危到底没把她怎样。

    只是静静抱着她坐了片刻，傍晚时分阁里的听闻便渐渐浮了上来。

    姜雪宁问他：“你没有什么话想问我吗？”

    谢危凝望她。

    这觉终究让他不习惯，但看她底带了几分期许地望着自己，许久后，终于开：“主坤宁，是怎么回事？”

    这一瞬间，姜雪宁底便绽开了笑意。

    她伸手搂住了他脖颈。

    然后一五一十，如实地告诉他：“吕显不给朝廷了个主意吗？”

    沈氏皇族，如今位置尴尬。

    放在那里，总不能晾着。

    可人养着就要钱，难不成还像以前一样，国库是他们家，予取予求？

    阁辅臣自然不答应。

    吕显回了朝廷，当了侍郎，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就烧给了皇族，只提议：以往沈琅私库里的钱财，归于皇族，朝廷既往不咎；但国库的钱，却不容许皇族再染指，从今往后，每一年国库只定例，还要由阁审定，才拨给皇族一笔。就这两分钱，皇族可以随便开销，一年完朝廷都不，反正他们不能再问朝廷多要哪怕一个儿。

    如今皇族是沈芷衣执掌。国库空虚，拨的钱不多，但沈琅的私库却是承继自历朝历代皇帝的私库，纵使挥霍了大半，剩的那一分也犹为可观。

    只是若取用无度，久了仍会坐吃山空。

    想要久，有得有久的法。

    所以，沈芷衣倒比旁人看得远些，力压沈氏诸多不满之声，径直将这么大一笔钱都到姜雪宁手里，让她想什么生意什么生意，得利之后她二成佣金。

    要知她手里缺钱的产业还真不少。

    且这么大一笔钱，将引动多大的力量？绝对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姜雪宁没有拒绝的理。

    她掰着手指给谢危算：“你看，要当皇族的账房大家，要推女学，那么多的事要调停，来来往往都是人，务府那么大地方，哪里装得？比不上坤宁宽敞呀。”

    谢危还是觉得沈芷衣给自己添堵。

    他不说话。

    姜雪宁看他这模样就知他有闷气，不兴，于是突然想起了前世那个被她女扮男装气得红了的沈芷衣，帘微微一颤，轻声对谢危：“她只是想用她的方式对我好罢了。”

    那天是她从务府整理账目回来，经过坤宁。

    许多人搬搬。

    她问了一句：这是在什么？

    边上的女告诉她：圣上已经大行，坤宁历朝历代都是皇后住的地方，将来还不知谁当皇帝，如今再住是名不正言不顺。祖制，郑皇后自然要从里面搬来。从此以后，这座室便要空置了。

    傍晚时分，夕落残照。

    朱红的墙映着金黄的琉璃瓦，坤宁那熟悉的大门里，是仿佛也转着几分是人非、朝代更迭的斑驳，一让她想起了前世。

    费尽心机主坤宁……

    可最终呢？

    主成了土，是殿也是坟墓。

    这一天，她足足站在外看了一会儿，才一笑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