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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看着。记着。
那鉴雪霜姿。】

    方鉴的耳边轰然炸响,腾得一下红了脸,从面上烧到脖颈。她当然记得那幅字。

    高云衢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她的身后,温润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我亲手裱的。

    “看着。记着。”

    高云衢是难得的名师,那些百思不得其解的困惑经她几句点拨便豁然开朗。但她也是最严厉的先生。写不好的字就百遍百遍的写,背不下来的书就在庭院里跪到会背为止,答不上来考校时戒尺落在掌心也是实打实的疼。

    方鉴适应得很快。她是石缝里长出的草,贪婪地汲取着一切水分,挣扎着冒出了头,便没有什么能让她再倒伏下去。

    也包括夜间床榻里的那档子事。

    两个房间之间的那道门就像一道禁忌的线。白日里她们是先生与学生,到了夜里她就是她掌中的一只雀鸟,生死哭笑皆被对方握在掌心里。

    初时她仍有些战战,一门之隔的任何风吹草动都让她心头一紧。后来,后来便也适应了。高云衢在那边轻扣门扉,她就自己开了门走过去。

    高云衢披散着中衣,随意地坐在床头。见她进来,冲她招手:“来。”

    她便走近了些。

    高云衢起身围着她转了一圈,落下轻轻巧巧的一个字:“脱。”

    她的气息离她很近,她还能闻到高云衢身上熏香的味道,她像是个傀儡,被高云衢的声音驱动,机械地褪去了身上的衣物。

    灯烛如昼,柔嫩清癯的少女赤身裸体立在堂中,年长者似在赏玩一件上好的瓷器或是玉石,饶有兴致地打量她。少女在她赤裸裸的眼神里有些窘迫地蜷起了脚趾。

    “有些瘦。多吃点罢,这样子可撑不起官袍。”高云衢这般说着,将她打横抱了起来。骤然腾空,她条件反射地搂紧了高云衢的脖子。

    高云衢把她放在床上,倾身覆了过去,捉住她两只手按在床头。

    白日里才挨了戒尺,有些痛,方鉴悄悄地皱起眉,不想却被高云衢看到。高云衢支起身,松开她的手腕,摸了摸她的掌心,笑问:“疼吗?”

    “不,不疼……”方鉴磕磕绊绊地应道。

    “不疼?”高云衢眼中带着笑意,手里却加重了力道揉捏了一下,换来少女的惊呼。

    “疼的……”方鉴被她按得红了眼角,看得高云衢心旌摇动,放开她的手,凑上去亲吻她的眼角。

    细细密密的吻从眼角游离到嘴角,又含住了她的唇,灵活地舔弄。手则褪去了自己的衣服,与怀中人裸裎相接,温热的肌肤紧紧地贴在一起,升腾起的温度,晕染了空寂的胸膛。

    方鉴抬手拥住了上方的女人,她已经知道后续会发生什么,她会像一叶不系缆的小舟一样被操弄得随波逐流,床榻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灵魂仿佛要被撞出躯壳,她如溺水之人抱住浮木一般拥紧了高云衢,她是所有虚妄间唯一的真实。

    她用依然发烫的掌心轻触高云衢的肩背,入手是微微凸起的骨节。“她也很清瘦啊……”她想着,随即又被带进下一波漩涡里,她咬紧了牙,抵御着快感的侵袭,不让羞耻的声音逃脱出来。

    但高云衢用舌撬开了她紧咬的唇齿,似是打开了一道门,那些无耻之尤的声音便再也关不住,全然地逸散出来。

    “别忍,出声,我喜欢。”高云衢低哑的声音落在耳畔,诱她沉沦。

    “大人,大人……”快要冲上高峰的时候,高云衢撤走了手,方鉴难耐地扭动着腰肢,笨拙地往她手上撞,祈求她的怜惜,话语支离破碎。

    “好孩子。”高云衢按住她,勾起了嘴角,手指又深又重地顶入,带起她一迭声娇俏的呻吟,将她送上巅峰。

    高云衢抽回手,将仍在颤抖的少女搂进怀里,轻抚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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