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打转。
画舫已驶到湖心,虞秋看不太清两人相貌,但感觉很陌生,反问:“我什么时候见过啦?”
“余二小姐的帕子掉了,就是他帮忙捡起,你当时不是就在一旁?”
宫宴的事对虞秋来说已过去很久,她完全记不起来,再次摇头,“不记得了。”
“你可真是……”萧青凝硬生生忍下,对丫鬟道,“将画舫朝岸边靠去,也不要太近。”
丫鬟应声,慢悠悠支起桨。
萧青凝将画舫纱幔尽数放下,确保两人能从缝隙中看见外面,而外面看不到里面,声音放轻,道:“高个子的是今年的探花郎,另一个是五皇子云琅。”
说话间微风掀起薄纱,虞秋慌忙用手按住。
她只是想打听一下几个皇子,可没打算见面!若被云珩知晓,那勾结皇子用邪术谋害他的罪名就再也洗不脱了!
“我记起来了,探花郎唐饮霜,人如其名,整日冰着脸从来不笑。”虞秋着急,“我想起来了,快别让人划桨了,咱们远远看着就好,不用见面!”
“你怕什么?”萧青凝目光存疑,瞧虞秋眼神慌乱,蹙着眉吩咐丫鬟停下。
画舫停住,在水中随波轻荡。
“我原本就没想靠近。”萧青凝透过薄纱看向湖畔,说道,“你可听说过已逝的潘阳王?”
虞秋疑惑,转脸看向她,不明白她为什么提到这位。
三十多年前,天子痴迷丹药,朝政被国师把持,内有叛军,外有敌邦趁机发兵,同时皇室子弟斗争不休,最后只剩下先帝与潘阳王两支血脉。
先帝在方太傅、公仪将军以及萧太尉等一众忠臣的拥护下登基,平乱抗敌,励精图治,辛苦十多年终于得来太平盛世。
而当时大臣们毫不犹豫选择了先帝,都是因为潘阳王身怀怪癖,实在难担大任。
“别看我,看五皇子。”萧青凝把虞秋的脸转向湖畔。
杨柳湖畔上,云琅抬扇勾了下唐饮霜的下巴,唐饮霜面带怒色,往后连退数步。
虞秋揉了揉眼,偏头去看萧青凝,又被她推了回去。
只见云琅折扇一扬,侍卫们上前将唐引霜围住,然后他就伸手朝清俊的探花郎胸膛上摸了一把。
虞秋目瞪口呆。
“五皇子与已逝的潘阳王一样,男儿身偏爱学女儿家擦脂抹粉,不同的是潘阳王与太监亲近,五皇子喜好的是俊俏书生,方家大公子、探花郎以及数名一甲学子,都被他拦路调戏过。”
这些虞秋完全不知晓,前世也未曾听说,惊奇地瞪大眼睛。
“六皇子与五皇子年岁相近,但是脾气暴躁,喜洁成病,前年祭天祈福时因为身上落了脏物,在那庄重场合脱得衣衫不整。去年招待外邦使臣时,因鞋面溅上汤汁,当众脱靴……”
萧青凝停顿一下,道,“这三位皇子均有怪癖,难担大任,唯有二皇子、三皇子性情稳重……你懂了吧?”
虞秋懂了,储君关乎家国未来,这三个有怪癖的早早就没了继任的可能,太子的人选,一直都是在二皇子云珩与三皇子云珀之间的。
可这两个人当真就没有别的癖好吗?虞秋记起云珩那两个梦,心跳如雷。
她两手紧抓纱幔,试探道:“不是说三皇子好美物吗,那有没有可能,太子他,嗯,也有什么……嗯……”
“相较于这三位,太子与三皇子的怪癖不值一提。”
虞秋再次震惊,“不值一提?”
萧青凝对她的反应甚是疑惑,“三皇子好美物,但有分寸。太子仅是痴迷棋艺,的确算不得什么怪癖。”
虞秋有些恍惚,她前世在太子别院待了那么久,府中的确有棋盘,可一次也没见云珩下过,这也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