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小实习生也不敢放肆，明目张胆起哄，但毕竟年纪还轻，人群里传来些若有似无的笑声。

    越急越关不掉，22℃的空调房内，陈航一脑门汗。

    一路点进这个层层迭迭的收藏夹深处。

    是一堆名字不可言说的视频文件。

    什么“泳池**”，什么“*到腿软”……

    人群里的笑声更大了些。

    这场闹剧到这里还没结束。

    伴随着其中某个视频的打开，被彻底推向高潮。

    屏幕上，出现了两具缠绵的肉体。

    这两具肉体，还不简单。

    不简单在，跟陈航都是一个性别。

    这下子，会议室的笑声肆无忌惮地响起来。

    主位上领导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但罗音坐在他旁边，笑得也挺开心。他就不能太不给面子地训斥实习生们没有纪律，只能严肃地清了清嗓子。

    罗音见好就收，捂住嘴，招呼大家，“别笑了别笑了，大家都别笑了啊，下一个下一个，赶紧的。”

    …………

    “没想到啊，他还有那癖好。”

    “绝了，你说直男会看那玩意吗……”

    “笑得，前有公司群聊骚，后有会议室色情视频，陈航这实习经历，妙啊。”

    “我现在有点同情他前女友……幸好是早分了啊。”

    ……

    会议结束，一众实习生们罕见地没有紧张，全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也没一个谈的是工作。

    姜一念收拾了东西走出来，莫名接收了一路来自各部门的同情目光。

    还有同组里关系不错的画师，自以为很自然地过来问她下午想喝什么奶茶，她请。

    姜一念哭笑不得，说不用不用。

    对方一脸“我懂，我都懂”的表情。

    姜一念真是又感动又好笑。

    实习生们都四散出去，唯有陈航还堵在会议室门口，着急辩解，说是电脑中了病毒。

    姜一念回头看到他堵着领导的样子，与昨日他堵着自己的样子，多有相似。

    只是领导不是她。

    领导要走，陈航不敢拦，也拦不住。

    有一瞬，两人的目光对上，他像是忽然想到什么。

    “姜一念！姜一念是用U盘拷的，她记恨我，所以在U盘里放了病毒！”

    安静了一瞬，接着，人群里有极为清晰的嘲讽声。

    “姜一念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谈了他这么个男朋友。”

    实在是陈航那样子，像极了无力辩解后的胡乱攀咬。

    咬的还是一直沉稳安静对他可说是仁至义尽的姜一念。

    姜一念停住脚步，隔着人群与他遥遥相望。

    冷冷淡淡的一双眼，眼神漆黑，毫无波澜。

    看他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陈航狼狈地收回视线。

    他也知道，他方才的话，不过是空穴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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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至义尽用错了，但我暂时想不起那词了，等我想起来再改掉

    可能永远也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