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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音里,裴然听见罗青山身边的人在起哄,林康还嚷嚷着要把罗青山这副醉态录下来。
裴然耐着性子:“我不回去了,你让林康听电话。”
“为什么?”罗青山醉话连篇,“不行,你不回来,我就要死了。”
背景音越来越喧闹,听得裴然头疼。
他不想再让其他人看笑话,只能放软语气:“你听不听话?”
严准双手放在兜里,靠在椅子上看着他。
罗青山想了一会:“听。”
“那你把电话给林康。”裴然说,“乖。”
终于,林康拿回了电话,裴然跟他说明自己今晚不会回去,希望林康能帮忙把他带回寝室。
挂电话时,他还听见罗青山在喊他的名字。
“乖?”严准讥讽地挑了下嘴角,“你在哄小孩?”
裴然说:“醉鬼跟小孩子没什么区别。”
“差别很大,”严准凉凉地说,“小孩子不会出轨。”
裴然很轻地皱了下眉,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自己打完一通电话后,严准的语气就变了。
虽然严准说得没错,但此时说这种话,无异是在撕扯裴然的伤口。
裴然扯扯嘴角:“也是。”
搁在桌上的手机忽然振了一下,是罗青山发来的语音。
裴然点开语音,因为来不及放到耳边,大半的话都公放出来,都是些毫无逻辑的胡言乱语。
关键是罗青山的声音背后,还隐隐掺杂着苏念的声音,一句句“哥”叫得亲密又黏腻,听起来两人靠得很近。
“现在又是什么?”严准说,“找不到玩具的孩子?”
许多被出轨的人都喜欢找身边的朋友倾诉自己的经历,并渴望听见朋友吐槽以及帮自己鸣不平。
但裴然不是,他不喜欢把自己的伤口摆给其他人看,他习惯了一个人消化纾解。
而且在严准的比喻里,他是一个玩具。虽然可能是严准一时嘴快,放在平时也不是什么大事情,但在这种情况下,裴然还是有些抗拒。
他这才忽然想起,自己和严准并不熟,甚至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或许吧。”裴然收起手机,起身,“很晚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以后聊,谢谢你今晚帮我。”
裴然去前台付了账,老板把□□递给他,裴然随手塞进了口袋。
他推开咖啡厅的门,才走了两步,就听见咖啡厅门上的风铃又响了,紧跟着,他的手臂被人拽住。
严准的手掌心很热,裴然被他拽得一愣。
“对不起。”严准依旧冷着脸,说的却是认错的话,“我说错话了。”
裴然眨了眨眼,被他这一下弄得有些茫然:“没事,不用道歉……”
严准从口袋里抓出所有的大白兔奶糖,全部放进了裴然的掌心里。
“这些都给你,”他说,“你别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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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然回到宿舍,把口袋里的奶糖全部倒在了电脑旁边。
舍友听见声响,回头一看,笑了:“大白兔堕落了,都卖起散装了?”
“不是,别人送的。”
舍友长长地“哦”了一声:“罗青山怎么这么抠,就给你买了几颗。”
裴然不热衷于秀恩爱,平时舍友提到罗青山,担心话题无限延伸,他都会嗯嗯啊啊的敷衍过去。
他拿着睡衣走向浴室,解释:“不是他,是另一个朋友给的。”
“这样,对了,我今晚要出去过夜。”舍友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今天罗青山生日,我还以为你也不回来了呢。”
裴然笑了笑,没说话。
洗好澡出来,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