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似高天九霄之巅的帝君。

    静立了好一会儿，她望月，身形挺拔却萧索。

    身上萦绕着的果酒清香渐渐散去。

    玄霄沉默着垂眸，赤色褪去，她的面色逐渐清冷了下来。

    她一撩衣袍，在竹园贴地的道席灵阵里开始盘膝打坐。

    开始调息被大成魔体本源魔气缠心的躯体。

    灵台开始运转道经天书。

    “嗡嗡。”

    她的身躯开始泛起金色的微光，如同泉眼引得灵力如同浪涛般涌入她的躯体。

    圣血翻腾，她打坐的身影仙气滚滚，身后隐约浮现一个与自己差不多的人影，宝相庄严，端坐混沌云雾之间，化形雷霆相随，低垂无喜无悲的眉眼俯瞰芸芸众生。

    圣体大成后有天道他化自在神形法相，能驾临九天，独傲天下，初代天帝就是靠此法则异象战力堪比神明，万法不侵金身不灭斩尽十方敌。

    小成圣体可以短暂凝结此等天道法则异象，进入无我空灵之境，祛除身躯邪祟。

    “嗡嗡。”

    灵阵灵力越来越充盈，玄霄背影的法相神影却越来越淡，最后几乎完全消失。

    平静安宁天人合一的共鸣也迟迟未曾出现。

    甚至昔日她无需费心就自动运转的天书经文，如今也需要默诵。

    玄霄不语，神色微怔，眠了眠唇。

    她现下实在做不到天我合一，心如止水。

    因为出来后不论她如何冥思，她满脑子都是

    少女白腻软绵的小馒头…

    荒谬！

    她冷下脸，面无表情。

    她的道是永恒，是无喜无悲，是不为短暂存在的万事万物陷入贪嗔痴迷。

    天道会维持世界，但是不会维持世界短暂存在的万物形式。

    就如她会维持世界，钟情万物的本源，却不会偏爱一人。

    双手放置在膝头，她思索了好久，最终识海里只剩下了这一个念头。

    云姑娘被子盖好了吗？

    …

    *

    纠结徘徊许久，玄霄还是重新推门而入，她神色寡淡冷情，动作却颇为僵直局促。

    没有一点声音，她脚步清逸，立于少女的榻边。

    少女睡得倒是很乖巧，似乎是被冷到了，身子缩成小小的一团，粉白的脸蛋晕满了酒色的红霞。

    被子铺在一边，少女睡姿不好，衣服凌乱极了，能看到大片敞开的软腻的酥胸，粉粉嫩嫩的乳头。

    和挤在一起的乳沟。

    …

    圣瞳黑夜视物如昼日光明，看的一清二楚的玄霄刚刚消下去的脸瞬间红霞蔓延，她触电般扭过头去。

    少女如此这般失礼她先是恼怒：万一闯进来的是别人呢！

    不知怎么的，只要想到她这般赤裸的少女姿态被别人看到，她便心生杀伐之意。

    …

    不可。

    思及自己的道，她垂眸。

    为了一己私欲毁灭天道创造的短暂形式，乃是业障缠身之举。

    但是她有种直觉，如果有人看到了少女的这般模样，她会这么做。

    比如瞬恒。

    她必杀之。

    …

    思绪繁杂，理不清摸不透。

    玄霄叹气，她隐约不安，压下浮躁的心思，她倒是想训道几句。

    可少女如今醉成这样，她说给谁听呢？

    而且怎么讲也是她先擅自闯入云姑娘的房间。

    玄霄红着面颊神色愣了愣，她第一次发现自己做事如此局促。

    虽然她的本心是看看云姑娘被子盖好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