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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节

    他抓了张纸,匆匆把柳生的嘴擦干净,就把人抱了出去,扔在床上。江淇文一手和他两手十指相扣,就把柳生的双手举了起来。他吻过身上每一处大的、小的、新的、旧的伤痕。

    江淇文怕弄疼他,吻得很轻。

    柳生却说:“你ooc了。”

    江淇文会意,在每个淤青上面啃咬、舔吻、厮磨。

    柳生一下又一下地吃痛,却在疼痛中感到释怀。

    疼痛是最令人安心的情绪。

    “在我脏的时候爱我,我干净时人人爱我。”肖斯塔科维奇如是说。

    江淇文来接他了,到以前的自己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终于要来了。

    柳生回吻着他,默默忍受手指的入侵,被玩弄敏感地带的柳生不禁抖了一下,差点叫出声,白软的双腿乱蹬起来。

    “嗯……江哥……”

    柳生深吸一口气,江淇文又立刻给予安抚,开始吸啜他软嫩的耳垂,舌头放肆地挑拨,吻得色情无比。柳生在痛感与快感之间来回摇荡,不得落地,嘴里发出一些乱七八糟的声音,像一朵摇曳在空中的雪花,咿咿呀呀开得正烈。

    迷迷糊糊在空中晃着,不知何时,江淇文已把手抽了出来。

    柳生松了口气,却是又更可怖的存在顶了上来。

    刚刚领教过尺寸的柳生一下慌了,“江哥,江哥,等会儿……”

    “太太已经长大了,”江淇文贴着柳生的胸膛,用力一个挺身,“可以做了。”

    这一下让柳生全身都酥了,此前痛苦的呻吟一下软了起来,甚至带了一丝无法抑制的哭腔。

    江淇文让柳生的后背紧贴自己的胸膛,一边说温柔的话,一边用力顶。

    “看来之前的控制训练有用。

    ……

    “做得很好了,再为我坚持一下?

    ……

    “太太,你比你写得任何一个角色都放荡。”

    “闭嘴……”

    ……

    柳生看着自己被弄得乱七八糟,声如蚊蚋地控诉,“太过分了。”

    “刚刚不是你非不让我戴吗,”江淇文委屈,“你里也都不让戴。”

    “你还特意迎合我的?”柳生侧头看他,“你没有自己的性癖吗……”

    “顶级的色情能改变人的性癖。”江淇文笑着说。

    “所以……你在经典文学里……把自己劝解开,”柳生因为体力不支语速缓慢,眼皮开始打架,“是因为……我的耽美?”

    “不是,”江淇文说,“是因为爱上了你。”

    柳生没再说话,也许是没听见就睡着了。

    但也许还是听见了。

    因为他的睡脸那么舒展,真像一片归根的落叶。

    而旁边正拄腮凝望着他的,则是葬着落叶的风。

    是啊,谁说落叶的根一定就要是大地呢?葬叶以风。我不想知道终点注定开往哪里,只是和你在车马上共度余生,足矣。

    从这一天起,他们才算真正想开了。

    这一隅,不被远方的人群看见,却连缀着无尽的远方,等待他们亲自奔赴遥远。

    远方贵在广阔,也贵在不能细看。离得越近,看得越清,看得越清,痛苦越深——正如它围裹的所有庄严的真理一般。

    于是人这一生总有很多阶段。祛魅,复魅,释俗,还俗。

    还有一个阶段,叫恰逢其时。

    当一切痛苦归于清醒,清醒归于孤独,就是我遇见你的最好的年纪。

    痛痛快快地捣毁,磕磕绊绊地建构。

    这个晚上,两个少年完成了属于他们的一场革命。

    赴宴,起誓,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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