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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装束的明城微挑眉眼,同样打量一身女子装束的素忘机。
素忘机哑声。奉天观只有一个女弟子,被自己讥为习剑四年不到的小子是明光的小师弟……好吧,自己男扮女装,也要允许别人男变女身混进来,天下秘药仙术那麽多,当然也不好在别门弟子面前表现大惊小怪。
素忘机忍不住又打量面前如花似玉的姑娘,却见对方大咧咧走进一旁花树,坐在地上,拿出瓶金疮药,扯开身上的布,就开始撒药包扎。
素忘机慌忙别开目光,替他守在一边。
“喂,”有人叫。
素忘机不动。
“喂,帮忙。”
“叫我?”素忘机叹了一口气,转身,果然见明城“姑娘”一脸除了叫你还有谁的看白痴表情。
原来背部被抓伤的地方够不到。素忘机接过他手里的药,念叨:“男女授受不亲。”
“你怕?”明城边去撕衣角的布用来包扎,边不屑地问。
素忘机笑笑,手扶上对方的肩,在他身後坐下,看著白皙脊背上深可见骨的抓痕,道:“你不怕,我怕什麽。”
异种奇闻 14.重波
十四,
素忘机喃喃:“怕是要留下疤痕了。”
“哼。”明城忍痛端坐著,眼睛盯著前面门户大敞的房子一眨不眨。
“这麽久都没动静,很诡异。”素忘机替明城掩上衣服,忽然屏住了呼吸,“有人。”
两人敛去气息,於阴暗处一动不动。面前繁茂的草丛花树恰恰遮住了潜藏的身形。
但见,数名尖嘴猴腮的仆从押著一列女子走了过来,那些女子高矮胖瘦长相各异,同样的眼神呆滞,同样的赤身裸体,静默地走动。不多不少,刚好十个,“一天10个,很快就会轮到你了”……明城想起刚进水府时那个红衣婢女所说的为小主人挑选新娘子的事情……“主人呐,被人类砍伤了,这几天你怕是看不到,不过见小主人……今夜院中夜昙花全开的时候,往东南方向”这麽想,那个女人完全是引导自己过来闯阵,……为什麽?
许是闻到了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押送的队伍有了混乱,两个仆役率先跑去查看。然後,闹剧一般的嘈杂,惊吼尖叫瘫倒在地的,跳著脚去奔走相告的,唯有那群赤 裸的女人像没有灵魂的木偶,仍面无表情地穿行其间。
很快,大怪就被招引来,看到屋内惨象,呼号不已。怪劲狂扫,梁塌屋倒,见物就杀,那些女人像木筷一样被他折断,面条一样踩在脚底。明城呼吸发重,看不过就要跃起,那些都是人命!他才刚动,就被素忘机按下,紧攥的拳被他安抚地握住。
明城不满回头,对上素忘机深凝的眉眼,满怀不甘,生生压下。
现在出去不过找死!而且……也来不及了……素忘机的心思,明城怎能不懂,怪已经疯魔,杀完了女子,也捏断了杂役们的脖子,绕著儿子的尸首转圈,拽了床单,把散乱的尸块脏器都捧到一处包扎,抱在怀里飞身而去。
明城血气翻腾,往身後一倒,恰被素忘机接住。两个人注视著面前的一片怵目狼藉,说不出话。
而看著这一切的显然不止他们两个。回廊彼端走出一个红衣女郎,婢女装扮,相貌俏丽,她安静地迈过地上的障碍,裙裾拂过血洼也不介意,四处转了一圈後,竟然走近了花树丛。只见她微歪了歪脑袋,笑吟吟地道:“哥哥姐姐们还不走,是想和我一样一直留在这里吗?”
素忘机站起来,盯著她:“你是什麽人?”
小姑娘咯咯笑,水灵灵的大眼睛转了转:“我不是人哪。我是跟著夫人来这里的,夫人死了几百年,我在这里飘荡了几百年,夫人的尸骨已经找不到了,我也不知道哪里可以去。这水府几十年如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