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节
印了一吻。
“你哭的老子肝儿疼。”
他低低地咒了句,却不敢再说半句重话,修长的大手抚上她温热面颊,哄着她,又说:“我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过,万幸的是,霍平枭亦能通过阮安适才的反应判断出,她也是在意他的。
有这一点,就足够了。
只要她的心里有他就好。
骤雨终歇,霍平枭将怀中的姑娘抱起,修长的大手扣护着她脑袋,动作小心地将它摁在他宽硕肩头,任由她去倚靠。
阮安能听清他让车夫勒马的命令之语,却看不见男人愈发黯沉阴冷的眸色。
进车厢前,霍平枭已经从驻守的军将那儿得知了今天发生的事。
萧嫣同她说过的每句话,那名军将都原封不动地同他转述了一遍。
凭子上位,肚皮争气。
这些字眼于他而言,同样异常刺耳。
小妻子面子薄,性子又软,他平常一句重话都不敢对她说。
他如此呵护对待的姑娘,绝不能任由旁人平白无故地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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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萧嫣在东宫和李淑颖一起品茗,自皇后被禁足后,萧嫣跟同胞兄长萧崇,和长嫂李淑颖的关系也近了些,时常来到东宫走动。
皇后自失势后,也经常叮嘱萧嫣,这时就更应该跟哥嫂保持密切的联系。
李淑颖自然得知了萧嫣在远郊跑马场处,同定北侯之妻房氏发生的冲突,她觉得萧嫣过于被皇帝和皇后宠惯,连点儿脑子都没有。
且不说房氏是重臣之妻,得罪她,就代表得罪了手握兵权的定北侯。
绊她的面子,也就是在绊定北侯的面子。
就算房氏是个普通的朝廷命妇,萧嫣也不该自恃公主身份,在她的面前这么说话。
上次她在国子监说错话,皇帝因此对她产生了怨怼,萧嫣却没尝够教训,同样的错误,还要再犯第二次。
幸好皇帝对此事,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太苛责她。
李淑颖虽为她的皇长嫂,却也不好批评萧嫣。
毕竟萧嫣这个小姑子的性情娇气得很,万一在东宫哭起来,属实是犯不上。
李淑颖将膳房刚蒸好的蟹黄毕罗往她身前推了推,示意萧嫣品尝。
她温声道:“嫣儿最近看着清减了,是御膳房的菜食不合胃口吗?”
萧嫣摇了摇头。
她垂眸看向这一桌子的精致点心,毫无胃口。
李淑颖看出她心思,探寻似地问道:“是因为定北侯吗?”
萧嫣没回复她,神态却大有默认之意。
半晌,萧嫣终于开口,话音幽幽地道:“我觉得霍侯对房氏应当没什么感情,房氏在她心里,还不及那个医姑重要。”
她说这话,并非没有根据。
萧嫣了解霍平枭的性子,如果他真的在意自己的妻子,早就能找到她这儿,来质问她了。
霍平枭见不得自己在意的人受委屈。
萧嫣料准了这一点,在跑马场外,心里也隐约产生了,想通过激怒房氏,让霍平枭主动跟她见面。
可这都过去多少日子了,霍平枭每日照常去军营训兵,她也没见到他对父皇施压。
所有的迹象都在彰显,房氏在他的心中,压根就不值一提。
听到萧嫣提起了那个女医姑,李淑颖的神情微微一变。
李淑颖仍未忘记上次被阮姓医姑摆了一道的事,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个来去无踪的医姑就像是跟她有仇一样。
她想寻她的踪迹时,她就消失不见,让她怎么也寻不到。
自她突然从长安城里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