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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在身上不同的地方刺了进去,激发了身体的力量,然后不停打拳稳固力量。图下还有寥寥几个注解,任仲一看,不禁心里暗道一句,“天助我也!”,这法子与自己日日学习的刺穴之法极为相似,只是刺激不同的穴位罢了。
不过任仲向来谨慎,他反复考虑了跳过第十七式直接练习最后一式的不良后果,还是决定先练习第十八式。不过任仲对于经脉穴位掌握了不少,可真正使用银针刺穴心里还是有些发毛,他根本不懂医理,恐怕出现难以控制的后果。不过他马上意识到,自己虽有了经脉图谱,可银针确实半根也无,工具尚且缺少,考虑什么未知的后果怕是为时尚早。
任仲也想过用绣花针代替银针,却怕那粗针把自己扎出个好歹来。于是,他想到用针石先试上一试,这针石的本质上就是石块,蒋府虽说不是随处都有,仔细寻来也能发现几块。
任仲曾在书中看到过刺穴之法的起源,传说有位前辈在研究医理时发现,一些外物碰击到身体某些特定的部位,身体就会出现些疼痛或疼痛减弱的情况。而他们最早使用的外物就是针石。任仲就准备效仿前辈,寻了些手掌大小的石头,磨成一头尖一头圆的样子便可当成针石来用了。
任仲深吸一口气,用做好的针石抵住了耳侧的翳风穴,感受石针带来的疼痛调整着角度,在某一点突然感受到手臂经脉之中传来的刺痛之感,他也不知为何自己确切的感受到经脉中的感觉,好似他的整个身体都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循环,生生不息。他右手按压针石,左手只能做一些简单的出拳动作,可他却清晰的认知到经脉中的热流涌出,涌进了耳,目中,使耳目更加清明了。这种认知让他整个人兴奋了起来,他知道,若是继续刺激穴位,自己的拳法,以及身体强度必将更上一层楼。不过这针石不能插进皮肤,有一只手必须按压在石块上,也就是说不能同时刺激不同的穴位,而且单手的按压使他只能做些简单的出拳动作,必定不能完全锻炼。任仲叹了口气,看来这银针还是得想法子得来,可银针毕竟不是普通的绣花针,如何得来,他还得另想的办法。
任仲苦思冥想几天,终于想出一法,不过他并不知是否可行,只能先试上一试。他也并非纯粹的异想天开,而是想试试这宁神花是否如徐大夫书中所写的一般神奇。说来也并非偶然,这宁神花就种在书库的小院里,王先生初带任仲来时便介绍了一番,还大赞其宁神之效,闻其香可气定神闲不受外物打扰,正是读书人梦寐以求之物。可任仲对此丝毫不感兴趣,加之心情低落,根本不知王先生说了些什么。如今,他研习药理,便觉院中紫色的小花很像书中提到的宁神一花,这花对宁神静气却有神效,但徐大夫却对此花有自己独特的看法,他在书中写到,若将此花大量研磨制成花汁,宁神之效大增,还有致幻的作用,若配合以按摩或针刺头面部听宫穴的周围,效果更好,可用于缓解疼痛,促进睡眠,甚至可以用来催眠,不过剂量过大可能会导致病人死亡。任仲细细比对了书中与院中的花朵,只觉十分相似,决定自己先试试药效,以保证万无一失,若是真有书中所说的神效,按照自己的计划,不仅可以顺利的得到银针,还可以顺便探探王先生的虚实。近期,任仲觉得王先生越来越按耐不住,眼中的火热也越来越不加掩饰,不过他拳法小成,到也不怎么惧怕,想多探听些消息,不打无准备之仗。
到了临近晚饭的时间,任仲才姗姗回到了住处,怀中正揣着采集到的大把宁神花。
任仲用了晚饭,并没有将碗洗好交给专门负责饭菜的杂役,而是偷偷带回了屋子。他掩好房门,又怕别人窥视,便熄了烛火,开始处理这些小花。在一片漆黑的房间里任仲的动作却丝毫不受影响,他的眼睛能够捕捉到普通人不能收集的细微光线,他眯着眼,从旧衣服上扯下一块麻布,将花放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