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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质量不是零,所以是煊可是像处理常人的灵魂一样转移他。西卡西(但是),现在的士凉已经是完全觉醒状态,他的灵魂是一段波,没有灵魂质量。
是朕唯一能想到的解决办法,就是用灵质先恢复士凉的灵魂能量,然后帮他转移。但是,士凉会因此变回以前那嗜血的半觉醒状态。是朕也不想这样,所以他来问滕皇。
那么他为什么来问滕皇呢?为什么连帝神都不知道的事情,滕皇会知道呢?
滕皇到底是个什么呢?
那天,是朕坐在神社的石阶上,滕皇对他说了一句话,‘神,是不能许愿的。’
是的,许愿。
如果说尼布罗萨的诸神只是一种灵质高于常人的高端人类,而帝神曾代表着万物的秩序,是客观的存在。那么滕皇他就是人类书写于书卷中,流传于口头间的那个神。
他是人类由于主观意愿而逐渐成型的神的具象化。帝神在设计灵魂构造的时候,赋予了人类许愿的能力。渺小的人类将向往寄托在一个虚无的存在上,时而美好,时而贪婪。久而久之,这种大规模的灵魂共鸣就让这个虚无的存在渐渐有了形状。他是超自然的存在,不同于人类,不同于诸神,他的存在是一段波。这点和士凉是一样一样一样的。
士凉因人类的绝望而生,滕皇因人类的祈愿而生。
所以是朕才寄希望于滕皇,希望能从他身上得到答案。
是朕用刀戳起刚切下的小派,“你是什么时候苏醒的?”
滕皇面带倦容,又有些似笑非笑。他不语,就一直盯着是朕。是朕很有耐心的样子,这很难得。
“你什么时候醒来的?”他又问了一遍。
滕皇笑意更深了。他前倾身子,半个身子都扒在桌子上。他凑到是朕的脸前,毫不吝啬地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说什么呢,是朕。”滕皇道,“把我唤醒的不是你吗?”
“原来你知道了啊。”是朕也不吝啬自己的笑容。面对近在咫尺的笑脸,是朕也弯了眼尾。
他和滕皇其实哪里都不像,就是一笑起来,两人眼下的卧蚕都有点饱满,像是眼睛也会笑。
“在我面前就别装了。”滕皇像是警告,又像是讽刺,不过面上的笑意却丝毫不减。
是朕果真就不装了,脸色一下就冷了下来。这种冷和别人生气时的冷脸不太像。愠怒的冰冷似乎还能被进一步形容为低于零下的温度,而是朕的冷却是不带任何温度的。眼里没有了傲,眉间少了倦意,嘴角也不噙着那丝浅淡的嘲讽了。像是目空了一切,你不能从他的脸上捕捉到他任何的心绪。
士凉常常用冷淡,冷漠,死么咔嗤眼来形容是朕的表情,但那只是他的常态,是因为是朕的疲倦和懒。而像现在这样,是朕彻底的冷,想必是士凉从未见过的一面。
很少有人见过,也许兰切见过。
“你帮我救士凉。”是朕的语气,不容拒绝。
“拒绝。”滕皇坐回位置,淡定应对。
是朕眼睛也不眨地盯着滕皇,有点瘆人,“你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内心有了0.016秒的迟疑。”
滕皇轻叹了一口气,趴回桌子上,“实话跟你说了。我从一开始,就希望虚无不要回来。”
是朕摆出愿听详解的架势,滕皇继续道。
“是朕,你这个人,怎么说呢,太一意孤行了。也许到最后,我们所有人会发现你是对的。但你这样不好。你比我们所有人都看得远,然后自己拿了一个主意。然而你这个主意是要我们所有人拿命折进去陪你玩,你有想过我们愿不愿意吗?你这是独裁,不民主!”
是朕平静,“你不愿意?”
“我不愿意?”滕皇语气渐渐急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