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6)
夜色已深, 单榕和楮子煜已经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御虚峰偏院只剩下了妖王和危鸣还在一个劲地唠嗑。
妖王看着眼时间,昨天这个时间他儿子已经在桌子上困得根本睁不开眼睛了, 今天恐怕也是。
妖王主动提出去危鸣家里继续, 担心在这里会吵到白溪休息。
危鸣自然是乐意的,和妖王一起去主屋跟沉尧说一声, 一边走还一边告诉他家里有多少藏酒还没开封,今晚可以高高兴兴地喝个够。
两人都没想到自己会看到这一幕。
若不是担心自己动静太大吵醒了正在熟睡的白溪, 妖王早就冲进去和沉尧决一死战了,可现在他只能站在窗口,用眼神表示自己想要杀人的心。
危鸣站在外侧,感受到妖王的情绪波才从窗口往里看了眼。
只需要一眼,危鸣的脸色立马变了。
一张方脸上写着的震撼丝毫不比妖王少, 不敢相信眼睛看到的场面是真实发生的。
他不近人情的三师弟居然和另外一个人睡在一张床上?
而且还是一种这么亲密的姿势?
危鸣看了眼头顶的天, 甚至有种明天的太阳会从西边升起的感觉。
他还在为突破困恼, 他师弟直接把人都带上床了,而且还是妖族唯一的小太子。
不过现在他没办法继续感叹,眼看着妖王的大刀已经握在了手上, 危鸣连忙控制住他的身体,飞快地给屋内的沉尧使了个眼色, 让他待在房间里不要出来。
沉尧一招手把惊虹剑收回储物戒中, 他揉了揉太阳穴,靠着墙壁坐直了身子。
事情的发生有些猝不及防, 哪怕是沉尧也没有半点准备。
他朝着窗外的危鸣点点头, 传音让他赶紧把妖王带走。白溪虽然睡得沉,但是对危险却很敏感,哪怕妖王只是用眼神宣泄不满, 但也不是没有会把白溪吵醒的可能。
怀里的白溪察觉到沉尧的动作,以为他又要走,下意识地伸出手拦住了他,嘴里低声嘟囔道:回来睡觉。
沉尧没有再动,摸摸他的头,垂下头说道:我不走。
这句话让白溪放心下来,只不过他搭在沉尧身上的手没有挪开,保持着一种半抱着沉尧的动作重新坠入了梦境。
少年嘴唇微张,一张小脸透着健康的粉色,睡得不省人事。
妖王的眼睛都红了,握着刀的手开始不住地发抖,脚底的地面裂开了一条缝。
危鸣见状一只胳膊按着他握刀的手,另外一只胳膊揽在妖王的肩膀上:先回去吧,你看看你闹出这么大动静,就不怕把你儿子吵醒了?
这句话正好踩中了妖王的痛点,他一直隐忍不发就是怕弄醒了白溪。
他看了眼自己脚下裂开的地面,摸了摸鼻子,继续留下去除了让自己更生气之外似乎没什么意义,可若是把沉尧喊出来,白溪也会因此醒过来。
妖王真心觉得当爹这件事情真的很费头发,他才刚刚进入角色,就已经开始操心到掉头发了。
他刚刚放进地里的白菜,还没捂热乎就被拱了,能不气吗?
不过妖王还是没有继续拒绝危鸣,跟着他一起离开了御虚峰。
不过因为心里一直惦记着白溪的事情,妖王看危鸣都没有刚才顺眼了,自顾自地抱着坛子大口大口喝酒,晕晕乎乎地跟危鸣吐槽,你说我儿子怎么就这么惨呢,长这么大没回过家,小小年纪就被人惦记上了。
危鸣拿走了妖王手上的酒坛子,不理会这个醉鬼前后矛盾的发言,让他自由自在地说着醉话,只坐在旁边看着他别撒酒疯冲回御虚峰了。
妖王骂了半天没得到回应,看了一圈又没找到沉尧的人影,把矛头指向了危鸣,还有你也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