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赶路
的告诉他:即使车上铺了茅草,该跳舞还是会跳舞,该硌屁股骨头就会硌屁股骨头,前后区别也就是很痛和痛、程度稍减和程度不减那么一厘米左右。
为啥?别忘了还有马车壁可以滚过去撞。
熬了一天,这回到了官驿,姬苏连说话的欲望都没了,爱啥啥吧。
还是于淳廷抱着他进了房间放下,吩咐了郭义去叫一桶热水,四个侍卫在门外站住说话。
于淳廷靠在墙上抱着手:“看来茅草并不好用,方才我抱二公子时听到他压抑声音倒抽了口气全身僵硬,怕是身上硌青了。”
桃花眼晁知义皱眉:“带小孩就是麻烦。”
“慎言。”
常孟人看向唐山:“等会泡过热汤活泛了身子,你拿些伤药给公子敷上。”
又看了三人一眼,道:“马车拖累脚程,看来也不适合公子,等公子恢复力气,还是我们四人轮流带他骑马赶路。”
晁知义眉头皱得更厉害:“那么小一团……真不会从马背上颠下去?不对,不等他从马背上掉下去,我捏着他防掉控制不住力气把他骨头给捏碎了……”
这么一说其他三人或深或浅的笑了,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后进了屋。
姬苏原来还觉得自己不娇气,没想到只坐个马车就戳破了真相。
也许是为了显示对姬苏这个二皇子的关心,又或是表示对他的身娇体弱的怀疑,三个侍卫大马金刀的挤在房间一角盘腿而坐,隔着一道屏风听着郭义和唐山把姬苏按在木桶里擦澡按拉扯肌肉。
唐山虽然长得俊美无比,可手掌一看就是习武之人的手,掌宽指长,骨节分明不说,姬苏为了分散痛意,盯着他的手瞧,看到他手指微微变形。除了指掌皮肤一层厚茧,虎口与食、中指侧面皮肤都生了老茧,可见身上佩带的弓箭不是装饰品那样简单。
武人手糙,姬苏明白这个道理,可武人给自己搓澡拉扯肌肉按住穴位揉压,就不止糙能形容了,硬生生刮擦得皮肤痛啊。
痛到什么程度?
姬苏痛得觉得嘴皮子抖得都不是自己的了,耳朵里仿佛还能听到上下牙齿磕在一块的卡卡声。
一边安慰自己:这是锻炼自己的耐力,这是锻炼自己的耐力,姬苏一边努力扯起嘴角想对唐山笑一笑,让他放松下来。因为透过皮肤的接触,姬苏发现除了自己痛得发抖,这位给自己按摩擦澡的武人其实手掌也很僵硬,力道一会轻一会重。
显然的嘛,古代男人谁会带孩子和小孩子这么亲密接触?那不都是给后院女人们的事么?就算孩子大了,也都独立像小大人了哪有要家长抱龙的道理。
姬苏对唐山的僵硬不自在表示很理解。
所以你不要浑身僵硬比我还难受隐忍了好不?大哥,我怕你一激动把我骨头给按断啊~~~~~~~~~~~
一刻钟的时间到洗完出来,硬像长得像半个世纪,被郭义抱起来裹着放到床上,不止姬苏松了口气,就连角落的常孟人三人也悄悄松了口气。
唐山也松了口气,然而下一刻姬苏敏锐的感觉他又微不可查的绷直了背肌。
这不是已经洗完了?
姬苏有点莫名其妙,就听到郭义把擦身上水汽的布拿走给自己背上搭
了片布裳后说:“公子,唐侍卫还要给您上药,还不能穿衣,您忍着些,很快就好了。”
姬苏:“……”
可怜的唐侍卫:“……嗯。”
姬苏自己看不到,因为肌肉僵硬,扭头都困难,自己也就只大概看到手两侧撞得青红,背后可不是小面积,而是大片大片的青青紫紫交错。
感受盯在自己背上的眼光和粗糙大手推动带起的痛意,姬苏一边复杂的同情唐侍卫的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