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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扁的小老头,儿子比他高出去大半头,令他再难拾起往日里父亲的权威。
谈恪背在身后的手紧紧地绞在一起,低着头,目光不避不让,回视谈启生:“你不是一贯这样来惩罚我的‘不听话’吗?”
谈启生无言以对。
谈恪是没说错。他小的时候,谈启生是惯常爱用这种方式来惩罚谈恪,因为离得远,他不能在跟前教育,只能采取这种手段来控制。
可话说回来,这只是奖罚分明而已。所有父母都是这样,有什么不对吗?非要说不对,最多是他比别人严厉严格了一些。
可他无论如何想不到,这种教育方式,相处方式,还有这日后发生的种种碰到一起,最后竟然会让谈恪生出这么诛心的想法!
谢栗和谈忻一块扒在门口。他听到这里,终于转头去看谈忻。
谈忻刚才来了以后听见里面在吵架,也不想进去。
谢栗没忍住,问了出来:“你爸,不是,谈伯伯,真的当时这么做了啊。”
谈忻摇摇头:“我不知道我爸是怎么想的。但这事我也对不住我哥,我那会已经傻了,都没想起来告诉我哥。还是小姑把他叫回来的。我太没用了。”她垂下头,“当时那个样子,我就进去看了一眼,整个人都木了,连着好几天什么都想不了,每天像个魂儿一样。后来是我爸专门找人来做了修复,才勉强能开遗体告别。但我爸也没赶上,他手里一个大项目,他不回去没人敢承担责任,机器干转着一天烧好几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