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真没事儿……能先帮忙拿点儿水来吗？”

    杨士川闻言去把旁桌上瓶矿泉水拿了过来，拧开瓶盖递给他。

    原绍越早就渴了，撑起身稍微坐起来点，被从他身上去，从锁骨大半个胸膛就这么暴了来。他有锻炼习惯，胸肌形状很好看，可眼显然不是展示这个时候，而且他觉得很冷，身上寒毛都在接触到冷空气瞬间倒立了起来，就连胸前两点也因为刺激而……他本能把被重新拉上去，遮到自己脖，再从被里伸手接过水瓶，喝了起来。

    喝了，楚非把从前台要来退烧药拿给原绍越，原绍越就着水吃了，然后说：“行了，待会儿捂捂身汗应该就差不多了。”

    “不行，”楚非又说，还是用着决断语气，“烧别毛病了怎么办？”

    “可是这……现在点了？”原绍越看了眼黑漆漆窗外，“医院只有急诊开门吧？”

    杨士川拿手机：“点半。”

    “急诊也能看。”楚非说。

    原绍越说：“可是外边还在雨，积水说不定都没退，现在肯定打不到车，而且我也没衣服穿去。”他说着看了眼之前被他扔在上皱脏兮兮衣服，那些显然是没法穿了。

    楚非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似乎在思索对策。

    原绍越看着他这样替自己着想样，心里阵滋滋。

    “真不用去，我没多大事儿，睡觉就好了，”原绍越又劝道。

    “这样吧，”楚非说，“也快天亮了，待会儿我看看能不能走，再找个人开车过来接。我联系医院朋友安排。”

    原绍越本来还想继续拒绝，想这毕竟是楚非极为关心他表现，就答应了。

    “那原哥你再休息会儿吧。”

    “嗯。”

    “对了，你要不要穿上衣服？”楚非又问。

    “穿，”原绍越难得有点尴尬，“其实我也不是喜欢睡，就是之前洗完澡太累了就直接睡着了。”

    杨士川去给原绍越拿来了内和浴袍，拆开了包装递给他，原绍越道：“放着吧，你还想让我在这么多人面前穿啊？”

    楚非被他说得了，说 “那没什么事话我们先回去了，有事随时打电话。”

    原绍越其实很希望他能在这里陪着自己，他没有合适理由提这要求，也只能说：“好。”

    原绍越又沉沉睡了觉，梦里似乎有人进来了房间，他实在是困倦得抬不起眼皮，好像没过多久，他听到有人在叫他，那个声音他是他熟悉而又非常喜欢，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是楚非。

    “原哥，你好点了吗？” 楚非个人站在他床前，他还是穿着那件白睡袍，伸过手来摸了摸他额头，这样本来就松散了领又开了点，锁骨小片白皙胸膛，“好像不怎么了。”

    “……”醒来楚非就在眼前，还这么温柔可亲，颜诱人，原绍越就被这突然降临幸福给砸醒了，心想这病生得真值。他控制了视线，让自己不要太明显盯着人家胸，说：“应该是好了些。”他身上都是汗，头确没那么疼也没那么晕了，只是嗓还是非常难受，身也软绵绵。

    “那就好，”楚非说，“雨已经停了，过会儿我车就来了，医院那边也联系好了，你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点了？”

    “七点。”

    这么大早上被从睡梦里拖起来去医院，是件极为让人不事，照原绍越原本常有起床气免不了会显不悦，现在叫他起来人是楚非，原绍越就不仅点气也没有，反倒十分受用了。

    “有什么吃？”他问。

    楚非朝床头柜方向抬了抬：“酒店粥，鱼片。”

    原绍越这才注意到原来那里不知何时放了大碗粥，看起来应该很香，他鼻住了，嗅觉非常迟钝，闻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