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回想了会，“我喜欢开坦克。”

    “啊？”

    周回懒散地笑了，“逗你呢，我没开过，我对车子没感觉，我更喜欢有生命的东西。比如动物，然。”

    “我什时候发？”

    “你想的话现在就以。”

    季潼闷声笑起来。

    “笑什？”

    “想立刻跟你走。”

    “上去收拾衣服。”

    季潼吧唧亲他一，“我给我妈打个电话。”

    ……

    周歆接到电话便赶了过来，高高兴兴帮季潼收拾行李。

    临走时，神神叨叨把周回叫到一边，偷偷给他两张符咒，“那天跟你提过，潼潼小时候容易招不干净的东西，虽然现在好了，但是还得防着点。这是护身符，这是驱邪符。她不肯带，总是偷偷烧掉，你拿着别给她看到。”

    周回然知道不需要，她中那不干净的东西……己也曾是其中一员呢。但他不想辜负周歆一片心，好好答应来，“我藏好，她一定找不到，放心吧。”

    周歆挤眉弄眼地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表示满意。

    开车前，季潼略有不舍，毕竟要离开几个月，周歆倒是分的干脆，眉开眼笑地送他走。

    “好好玩，多拍点照片。”

    “注意防晒。”

    “别欺负小周啊，勤快点——”

    “你也老大不小了！学会照顾人！”

    “慢点开，安全第一。”

    “再见啊小周——”

    季潼看着后视镜里开心的母亲，“怎感觉你才像他子，就怕受了委屈。你两还一个姓呢。”她看向周回，笑容渐渐敛住，这一幕让她的脑子里闪过在上海时何沣开车带己撞入黄浦江的场景。她回过脸，多有些难过。

    周回像是感知到了什，牵住她的手，“先带你去我老家看看吧。”

    “好。”

    他说的老家是山东。

    何家的云寨。

    就像季潼所说，这多年过去，变化太大。

    就连周回都绕了许久。幸运的是，他还是找到了那座山，还有那条上山的密道。不的是，瀑布没了。

    再次踏上这条山路，季潼难以形容此刻的心情，恍若时光倒退了百年，回到那个奋不顾身来找他的时候。迎来的却是尸骨遍野。

    她轻吸一气，心里憋闷的厉害。

    山上绿草如茵，像个与世隔绝的秘境，无人造访。

    虽然没被开发过，不过从前破败的建筑已然消失，唯剩几个矮矮的坏石桩在。

    季潼忽然看到一颗大樟树，她猛拽周回的袖子，“你看！”

    周回也看到了，牵着季潼一道上前。

    “我记得这棵树，你记得吗？”

    “记得，还爬过。”周回握住树枝，想摘片树叶收藏，刚捏住叶根又松了手，还是没舍得摘，他抚摸着枝干，轻声对说，“没想到你还在。”

    季潼感慨地看着，“我记得寨边很多树都被烧死了，居然活了来。”

    周回弯起唇角，“然和生命都很伟大。”语落，他牵住季潼的手往西边去，用手指量了好久，忽然找一根树枝折断，在地上刨坑。

    “你藏了什？”

    “等会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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