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1)
学戏,无论是雪天还是三伏天都雷打不动的, 反而培养出了革命热情。
你认出我了?
时絮问她, 面前这张脸布满焦急和关怀, 几乎让时絮都有点鼻酸难忍。
幸夏萱给了她一拳, 看上去来势汹汹, 落下的时候却轻柔无比,揉了揉她的肩头。
就你一人耍花枪抓的不一样, 还喜欢翘兰花指。
其实时絮后来就不会了,那是很小很小的时候,老师总爱数落她, 说她习惯难改, 野性难驯。
时絮:这不是给你看?
幸夏萱:你吓死我了。
她头发到肩,岁数往上涨之后人保养也保养不会当年的靓丽,只是眼神依旧坚定,她狠狠地抱住时絮。
拥抱着的这具身体温热年轻, 不是她对时絮最后那个拥抱的消瘦苍凉。
还有最后一面的寂灭。
时絮:我是怕你吓着,本来都不打算告诉你的。
她话音刚落, 又被人敲了一下后背。常年教育自家孩子的幸夏萱手劲无处发挥, 这一下结结实实,时絮嗷了一声。
你怕我把你扭送警察局还是精神病院?
听到对方这么说, 时絮笑了笑:你接受得这么快,我都害怕了。
她说得轻飘飘的,但是幸夏萱跟她对视, 总觉得她的眼神和她记忆里的人相差无几,只是带了点隔了时空的渺远,像是吃了很多苦一样。
你个老絮,不容易吧?
幸夏萱唉了一声,她自己倒是先哭了。她来的时候就很忐忑,生怕自己那天听错了,生怕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