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
是要将人吸进去一般,走近了身上带着一股沁人心脾的凉意,活像是千年雪山里走出来而不染世俗风尘的仙人,又像是那深海里静置许久的宝玉。
我不买鲈鱼,想同你打听点事。绵舒在城地待过的时间不短,自是知道一些为人处世,身上没有银钱,他只好丢了一颗雪白的珍珠到小贩手里:可能会耽误你一些时辰。
小贩原也不是那般见钱眼开的,本想着生意做不成同这好瞧的郎君唠唠话儿也好,但是那拇指大小的珍珠落大手心那一刻,他都差点哭着喊娘了,他的老天爷,哪里来的富家少爷,出手竟然如此阔绰!这可都够他娶个媳妇儿了!
不碍事,不碍事,有什么您尽管问,我便是这霞城土生土长的,吃喝玩乐,寻人做事一应俱全。
绵舒轻笑,望着已经变成一片海市的昔日城外巷,陌生的竟寻不着他曾经和王青野的落脚地儿了。
这里以前是城外巷没错,但前两年改建,如今已经是海市了,这头离海近嘛,也是为了方便渔民过来卖海货。
绵舒道:那以前住在这一带的人呢?
自然都是搬走了啊,当时官府还每一户赔了一点银子,虽说不多,但是自己再出些积蓄,也够去买一处新房舍了。城北那一头新建了好些房舍,今下都住满了,可惜我没攒够银钱,否则也去置办个新房舍取媳妇儿用呢。这一带的人是最先搬去城北的,怎么了,郎君可是找这里原来的住户?
没想到几载光阴竟然已经是物是人非,也不对,连物也不是了,他叠起眉头,有些害怕却又有些急不可耐:那你可知江春楼?
那怎么能不知道!小贩说到这儿兴致盎然:那可是咱们霞城最大的酒楼,两个小楼三层高,内里还有个大戏台子,日里生意红火的很。
是吗。绵舒勾起了嘴角,只要酒楼还在,人肯定也是还在的,他松了口气,又道:那你可识得江春楼的老板?
小的哪里识得王老板那样的人物,虽然与之没有交际,但是我有个堂兄是在王家手底下的铺子里做工的,倒是晓得他一些事情。小贩神采奕奕,脸露八卦之色:小郎君是想打听哪方面的事情?
绵舒挑眉,好啊,看来这几年王青野混的还不错,正好借此机会打听一下他的消息。
那这位王老板可成亲了?
成了成了。
小贩一口笃定的回答让他心口一窒,脸色瞬间便垮了下来:他成亲了?何时?
何时不知,但是他有家室咱们霞城里许多人都是晓得的。虽说早几年王老板是个鳏夫又带了个儿子,许多大户人家都舍不得女儿过去当填房,但是后来王老板淘金发了家,家业越来越大,相貌又英俊,昔时瞧不上的大户人家又上赶着去说媒,很是热闹了一阵,但后头便少有人提及此事了,许是王老板择了其中一户人家成亲了吧,事儿办的低调,咱们这些小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