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温明恺见沈让脸色发白，神情恍惚呆滞，心里一紧，立即喊了他几声，“沈让！”

    沈让缓过神，看向温明恺，“爸，对不起。”

    原本对沈让所有的怨恨，现在突然就没了。这些事没人能理得清楚，现在看他这个样子，心里应该也是有温瑾的。

    如果阿瑾知道，心里肯定会很高兴。

    温明恺叹了一口气，把他带过来的文件递回去，“拿回去吧，我年纪也大了，这些东西现在已经属于你，以后也会交到辰辰手上。”

    温明恺语气顿了顿，看着他瘦得有些脱行的样子，忍不住说：“阿瑾已经走了，辰辰还小，不能没有爸爸。身为父亲，你有责任照顾自己的孩子。”

    沈让站直身体，仔细听着温明恺的话。

    他脸色茫然了一瞬。沈辰？他都忘记了他还有个儿子。

    不过温瑾都不在了，沈辰和他还有什么关系？

    ……

    转眼间，温瑾走了快一年了。沈让现在已经完全吃不进东西，他知道自己就快死了，这几天他总是梦见温瑾刚刚缠着他的时候。

    那时候她那么鲜活，看着他的眼神，仿佛能将他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