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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她没觉得自己有错,谢沉珣慢慢把脾气和异念都压下去,开口道:“日后不可在旁人面前随便解衣。”

    “我知道的,但我不喜欢穿湿衣服,”她蹙眉,手随意放到他身上,给他轻轻拍着袍衫,“所以我就来姐夫这里,他肯定不敢看我。”

    她今天能让谢沉珣陪她出来,全是因为她那些一心一意替人着想的话语,让人偏爱得想要给她一些好东西。

    屋内安静得能让人听到自己沉闷的呼吸声,谢沉珣的手慢慢摸她的脑袋,挡住她往下的视线,那是最不该让她这种干净孩子察觉的东西。

    虞翎全身都被笼罩在男人一点即燃的神经下,他压抑而严苛,她不知道样,还打着小哈欠,颤着睫毛要睡不睡,等察觉自己手里无意识覆到什么东西上,又像发现新奇物,要张口时突然被谢沉珣岔开话问:“困了吗?”

    屋内稍有幽暗的环境让人困意顿生,虞翎只靠他胸膛,点头道:“有点,姐夫也不要去做事了,陪我睡会儿吧。”

    她的要求总是不多也不难,只是对谢沉珣而言不简单。

    他没说什么话,只缓缓开口说一句仅今天由她。

    虞翎弯眸笑了笑,她琥珀色的眼睛漂亮干净,爱笑又软和,凝不起厉色,身子微微抬起,去吻他的唇,又仿佛触碰到了他的禁忌,让他气息陡然强势下来,大手紧压着她的后颈。

    她轻轻从他唇边离开,看他漆黑双眸,手又按住他的胸膛,头缓缓抬起,一点一点吻掉他满是威势的凌厉,被容许进入他的唇舌,被他的大舌头慢慢吞噬。

    他说今天由她,好像真的什么都由她。

    ……

    从酒楼回到府内时,已经是近傍晚,虞翎平时睡觉就有些挑剔认床,回去时身子都不太舒服,在马车上时就一直靠在谢沉珣身上昏昏欲睡,被他沉默抚着后背。

    谢沉珣只把虞翎送回了侯府,就又出门办事。他要做的事情或许不是什么大事,但能让对时间要求严厉的他一直拖到现在,到底是对她有偏爱。

    陆嬷嬷才刚把折腾人的雪貂哄睡过去,见虞翎终于回来,问道:“姑娘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虞翎细指轻解披风,她乌黑长发垂下,只说去看谢二投的书馆,感觉不错,但在雅间看书的时候被茶水洒了衣服,换上新的。

    谢二从虞翎这里支取银子出来做生意,他投的这间书馆倒不错,民俗话本子多,最重要的是,有不少魏翘的书。

    谢沉珣是侯府侯爷,不至于不知道自己弟弟在做什么,他的确带她去了一趟,只隔着马车看了看就走,他让她这么说,虞翎也只照做。

    陆嬷嬷还以为她是在书馆待了大半天,让丫鬟给熬了碗安神汤。

    虞翎看的书又多又杂,陆嬷嬷虽识字但也认不得太多,平时除了谢沉珣外,没人管虞翎看什么,在书馆待得久些也正常,谢沉珣不可能有要事都带上她。

    夜晚比白天要凉,珠帘轻垂,她慢慢坐在罗汉榻上,给自己倒了杯温凉的茶,轻抿一口,想谢沉珣和苏家的关系。

    谢沉珣和苏二叔关系虽有些熟悉,但不像是忘年交,听对话也听得出只是从前有过某些往来。

    苏家姑娘没亲自过来,无外乎两种原因,不是她和谢沉珣关系没那么好,就是她嫁人之后不太敢见谢沉珣,没见到本人之前都不能确认,毕竟她当初先于谢沉珣嫁人,膝下有个夫家儿子。

    虞翎回京已有许久,手上能用的人少,想在谢沉珣眼皮子底下查东西,需要拐弯抹角的地方太多,应下谢氏掌侯府事务一事也是有此考虑。

    她要是出了事,不至于伤及性命,但想看她笑话的,大有人在。

    灯架上淡淡的光亮驱散暗色,陆嬷嬷从书桌前给她拿来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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