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
,领天地之命,是为万乘之尊。事君忠君,本便是臣子本分。”谢枝山字字朗朗。
太后笑起来,颧骨高高拱起,鼻尖的旋纹也成了讥诮的皱起。
“好一个宗室正统,好一个本分,哀家真是做梦也没想过,有朝一日会被亲外甥拿话来堵。”
似乎没有再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太后摇摇头,回身往步撵走去。
中途脚下打趔趄,被底下人搀住:“老祖宗,您慢些。”
太后横眼瞧过去:“叫什么老祖宗?你又不是司礼监的人,哀家也没有批红的权利,压根没那个福份听你们喊老祖宗,往后再不许这样唤了。”
宫人喏喏应是,扶着她上了步撵。
黄昏的风穿过夹道,掀人衣襟,太后端坐于步撵之上,带着一身华纹丽冠,投入灼灼霞影之中。
谢枝山反向而行,往宫门走去。
等到府里时,意外见到司滢。
都这个时辰了,司滢本来要走的,是谢母一留再留,终于留到儿子下值的时辰,这才放手指使儿子:“送一送。”
这一送,就给送陶生居去了。
一进厅房,谢枝山就要去捞司滢的腿,被她连连避开:“做什么?”
“看你有没有受伤,”谢枝山还盯着她的腿:“不是踹过刺客么?”
千秋宴那夜,太后身边的妃嫔吓得乱蹿,尤其贵妃,人都吓瘫了。
上去救驾的生怕误伤那些娇主子,因而慢了半拍,而当刺客的小老头又还挺能钻,司滢当时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抬脚踢了那刺客一脚,把刺客给踹了个趔趄。
“我没事,有事早发作了,还等这时候?”司滢推谢枝山:“你,你离我远点。”
谢枝山没听出有异,还闲闲地打了个呵欠:“这下完了,不娶你也不成,我母亲一万个认准你,绑也要绑着我跟你洞房。”
这话怎么说得像她硬要扒着他似的?司滢不乐意了:“谁要跟你洞房?自己玩儿勺子去!”
她拧身想走,被谢枝山一把拖进怀里,闭着眼偎进她的肩窝,深深吸一口气:“得亏你求的平安符,母亲才险中得生。”
声音一放低,被抽干精气神的疲沓便显露无疑了。司滢叹气:“是老夫人积了大德,才逃了这一险。”
谢枝山趴在她耳朵边,放赖似的:“反正你是福将,是我们全家的福将。”
猪八戒才福将呢,司滢突然又不耐他这样撒娇了,用力往出一拱,掐住他的脸:“我问你,那个洞玄子,到底是什么书?”
作者有话说:
娇:老婆相信我,你买的是盗版!
谢老太做梦:孙,孙,我类乖孙孙啊,祖母几时能抱着你咧?
居然日万了我,浅浅地佩服自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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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是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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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书?怎么又问起洞玄子来了?
谢枝山鼻息一紧, 与司滢大眼瞪小眼地对视着,突然领会到什么,他闭上两眼,无耻地装起睡来。
他这么高个身板, 把司滢架得连连后退, 一直退到榻上, 接着压下去,结结实实把她摁住。
姑娘家力气上吃亏,司滢仰着脑袋推他, 奈何人家纹丝不动,像块石敢当镇在她身上。她欲要踹, 他则长腿一勾,把她的紧紧绞住。
再一听,这人呼吸匀停, 像是当真睡熟了。
司滢气闷地戳他腰肋:“那你睡, 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