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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下来。

    当妹的没眼看了:“她可差点跟丁将军谈婚论嫁,你不介意?”

    少年专心逗狗,不再搭这腔。

    袁逐玉过去伙着坐,才蹲下,就听她哥哈哈地笑:“你瞧这狗,还会放赖。”

    “……”一口气泄到脚后跟,袁逐玉有点累了:“她知道你的心思?”

    “应该知道。”

    袁逐玉眼睛转了半圈,再问:“你把长命缕缠她身上了?”

    阑玉点头:“我还绑了只足金的猴,整个府里除了你,应该就我属这个,她肯定知道。”说着得意地笑了:“等她也戴上,我俩就是一对儿!”

    “你幸亏不属猪。”袁逐玉嘁了声,换来一声理直气壮的怼:“我属猪,你不也属猪?”

    兄妹两个吵吵闹闹,好容易消停下来,少年猛地站起身:“我去找大表兄,让他在陆大哥跟前引荐我两句,给我进锦衣卫!不能天天干闲着,得找点事做,爷们要成家,也得立业才行!”

    风风火火说一出是一出,然而跑去陶生居,却结结实实扑了个空。

    彼时的谢枝山,正与陆慈在锦衣卫衙门喝茶。

    “如果杨斯年就是司姑娘的大哥,那给西宁侯府使绊子这事,就很说得通了。”陆慈敲着杯壁,不无沉吟。

    对侧,谢枝山默了默,良久才分析道:“司礼监一心向着陛下,西宁侯心急,见女儿当贵妃得了宠,就想借势揽权,想拉帮结派……丁淳是一个,还有重新授阶的齐弼峰,师徒都掌着兵,万岁必会插手。所以,事情也不一定。”

    杨斯年,司滢,都是失怙失恃,若为兄妹,年纪也对得上。更何况,杨斯年左肩确实有烫疤。

    找着亲人是好事,他为她高兴,同时却也替她难过。

    失联多年的兄弟成了宫里的宦官,兄妹两个相认之时,会是哪样悲痛的场景?

    茶香蕴蕴,但入口有些涩。陆慈毕竟是个武官,没谢枝山那么讲究,所幸他也能将就,到了外头,便收起一身挑剔的皮。

    陆慈放下茶,把手架到椅背:“你不问问,司姑娘那位亲大哥的肩头,到底是哪样的疤?”

    “最近在养身子,过几日先。”

    连个代称都省略了,陆慈好奇:“你俩好上了?”

    用语不雅,像是戏本子里不正经的村话。

    可谢枝山享受这种不清不楚的疑问,牵着袖把杯子放好,这才叠起手来反问:“我是那么随便的人?”

    陆慈夸张地嗬了一声:“是没挑好黄道吉日,还是人家压根不搭理你?”

    这话不怎么顺耳,谢枝山也不以为意,权当没听见。

    他原想是丁淳的事之后,便与她摊牌,哪知突然来了身世这一出……

    陆慈转而又问:“那徐文禧,你打算如何处置?上报朝廷,还是……”

    “先派人守着,日后有用,不急这一时。”

    再叙几句,二人走了出去。

    落阳是最好的时辰,不用打灯笼,红与灰的浓淡刚好,街巷檐角,天然一股旖旎的色貌。

    有住附近的百姓抱着孩子走近,小伢儿手里转着拔浪鼓,发出噔噔噔的响声。

    不知哪条筋搭错,谢枝山忽然发问:“你说女子生产,可有不痛的法子?”

    天可怜见,陆慈活了二十多年,头回被问及妇人生产之事,话还出自个男人的口。

    幸好他是个缺德带冒烟的,略一思索后,好心提议道:“你日后从妻姓如何?”

    “什么意思?”谢枝山面上淡淡的,还不觉有异。

    陆慈把绣春刀抱到胸前,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们表姑娘叫司滢,你从她的姓,干脆叫司春算了。”

    友情岌岌可危,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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