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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你们谢氏手段了。罢罢罢,大缙律法治不了你,老子今日便要送你归天!”

    这位侯爷是武将,常年驰骋沙场的人,手一挥便吓得司滢心跳骤跌。

    生怕真把谢枝山打死,她闭着眼往前一挡:“不能动手!”

    不料她杀将出来,两个男人都怔住了。

    在西宁侯发作之前,谢枝山将她拉到身后,凛声道:“侯爷若图一时之快,自可当场将我打杀,可令郎之死的真相,侯爷可还关心?”

    “我儿死于你手,门门铁证俱在,你竟还妄图狡辩?”西宁侯将拳头都捏出了响。

    “我与令郎往日并无仇怨,为何非要杀他?”

    “还不是为一乐户,为你那恩师之女!”

    你来我往,一个身端头正不疾不徐,另一个则眉目冷厉,有如煞神。

    西宁侯口中说的恩师之女,司滢倒也听说过,但她此时并不敢分神去想旁的,只警醒着,生怕这位魁梧侯爷再次动粗。

    一老一少呈对峙之姿,谢枝山倒也未有避讳:“侯爷口中的那位,若她当真与晚辈有私,衙门受审时,该是百般维护晚辈才对,又怎会那样快便将事情和盘托出?”

    “自是我大邺律法令其畏惧,因而不敢包庇你这元凶!”西宁侯哂笑不已,喉腔划出声声不屑:“怎么,真以为你谢家只手遮天,让人连实情都不敢说了?”

    遭人谩骂,谢枝山面上丝毫不见恼色:“那令郎秉性如何,想必侯爷定然知晓。令郎曾为陛下侍读,承饱学之士授业,亦非那贸贸然的莽夫,又怎会为了几句冲突,便与谢某生死拼搏?”

    这么捧了几句,倒把西宁侯给架住了。

    当爹的,自然清楚儿子秉性。他那庶子虽沉迷声耳之娱,却是个顶顶胆小的,又兼生了一幅笑模样,极少与人红脸。

    趁西宁侯迟滞,谢枝山再度近前一步:“若非对令郎之死存疑,侯爷您,又为何要按信来此?”

    这话显然有些份量,西宁侯目光虚停着,好似有了松动的迹象。

    谢枝山绕开视线,看一眼司滢。

    “我这就回避!”司滢反应迅速,立马背过身去。

    知道得太多,对她不好。

    司滢找了个壁角蹲着,为表明自己不会偷听,她还特意把百子被给披到身上,从头到脚,罩得像颗花蘑菇。

    忽略那二人眇眇忽忽的谈话,其实这桩案子,她也大致听过些流言。

    譬如西宁侯提到的的女乐,是教坊司里头,一位名叫徐贞双的姑娘。

    徐贞双本是内阁首辅之女,后被抄家所累,发送教坊司。

    据闻圣旨下来的那晚,徐家女眷皆自焚于府内,只她一人坐在火场之外的阶梯上,冁然微笑。

    因那一幕太过渗人,导致其入教坊司后,前半年都无人敢点她陪侍,而半年之后的恬静日子,便多归于谢家的关照了。

    教坊司虽不体面,却不沾染烟花秽事,乐户皆以艺侍人,并非楼榭粉头之流。

    当然,也不排除有人为求庇护主动献身,或迫于权势不得不从的。

    有谢家的庇护,徐贞双入教坊司五年从未遇过刁难,可便在一月之前,西宁侯府的庶公子却突然发难,且意欲用强。

    消息传到谢家,谢枝山赶去救场,也因此与之生了冲突,出了血案。

    而这里头有一桩事不得不提,便是徐家被抄前,听闻谢枝山与徐贞双,正在议亲。

    苦命鸳鸯被活活拆散,护了五年的心上人险被欺辱……莫说西宁侯了,任谁来听,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桥段。

    简而言之,一切都太顺理成章,太说得通了。

    死牢中听不见更漏声,司滢蹲得腿麻,干脆盘腿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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