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的妻主死了
他出门,待在闺中好好学些诗词书画,甚至还有意无意地想开导他,人若无心我便休之类的。
现下才明白过来,小辈自有小辈的造化,他们这样枉费心思,倒是越添越乱了。倒不如撒手不管,端看他们如何自行发展吧。
一阵坐下寒喧后夜色已深,薛梓珂起身拱手告辞,纪母纪父这时已经把她当作纪言初的妻子来看待了,只觉得她谈吐自如,态度不卑不亢,为人温和又懂礼,性子好像也是个待人温柔的,言初若是嫁了她,他们不知道要有多满意,于是也笑眯眯随她走了,不再挽留。
只怕日后要来他们家过夜的时候多着呢。他们这样想着就喜形于色。
纪言初恋恋不舍地目送薛梓珂和姐姐离开的背影直到不见,回头看见母亲父亲正一直笑眯眯看着他呢,也有些心虚,正赶紧推说累了回房,好回去洗干净身子,他现在衣衫下还留着两人欢好后留下的黏腻精水,到底不太舒服。
纪母纪父哪肯轻易放他走,强留着他关心问道:“她对你好不好?”说着纪父还拿眼神暧昧示意了一下薛梓珂走掉的方向。
“什么、什么好不好......”纪言初头也不敢抬,手无措地虚放在腿间,忽然想到了之前淫靡的情事,像被烫着似的,赶紧把手放在腰侧。
你以为我们在问哪方面对你好不好,难道还来管你们床上的事吗。纪母纪父心底一阵无语。
主堂上那方母子两个正在斗智斗勇,这方纪言容已经将薛梓珂送到宅门口。
门上一对大红灯笼在黑夜里轻轻摇晃,在一片寂静里亮得莹莹的,微微的光亮照得薛梓珂脸庞温润柔和,她转过身一揖别:“纪姐姐请留步,送到这里就可以了,快回吧。”
却不想纪言容脚步顿住后立定,一改往日嬉笑随意的态度,整整肃容对着她深深一揖到底:“薛妹妹请好好保重身体,你是有好学识的,不日光耀薛家门楣的时候,伯母伯父的在天之灵或也得以慰藉。”她犹豫了一会,“也请不要辜负纪家上下对你的期盼。”
薛梓珂先被她突然这番动作怔了片刻,不一会儿就听出纪言容话中有话,她这话说得,就仿佛已经把弟弟的一生庄重转交给她。
薛梓珂心下不免一凛,油然而生被赋予重大责任的严肃,沉着脸肃肃整衣,也对着纪言容深深一揖:“承纪姐姐吉言。定不负伯母伯父和纪姐姐的深望。”
纪言容闻言倒是轻快笑了,这一笑挥散了之前凝重的气氛:“薛妹妹是不是还少提了一个人?仔细想想忘了谁?”看得薛梓珂面上一红,讷讷告辞转身走了。纪言初忍不住笑,就像回到当初无忧无虑的日子。
深深巷口,夜色浓得像墨一样浓稠得化也化不开,只有几家高楼亮起的灯火权当照明,纪言容靠在门边目送薛梓珂一身长袍缓缓踱步走了,拉起的影子一步步坚定地转折消失,她半是欣慰半不舍地长长叹了一口气,轻轻掩上重门。
这边的两人已经得到了家族长辈的默许祝福,那边的姜卿栩还独自一人游荡在街上,万家灯火却独独没有一盏为他而亮,他身也煎熬,心也煎熬。
姜卿栩一身黏糊的爱液来不及清洗,更不提满身都是薛梓珂或舔吻或轻掐出来的红痕。
他已经出来一整天了,害怕被妻家人发现,一时心中惊惧如白兔,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办,天大地大竟没有他们父子俩的容身之处。他不敢这时候回去,只是在空空寂静的街上像个无头苍蝇走着走着,茫然中还是走到了妻家。
但是此时的宅院,和以往暗沉沉死一般的寂静不同,满院都是亮彤彤的灯火,下人们手忙脚乱地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他如行尸走肉地跨过门楣,不巧有个搬着桶水的小厮撞了他肩膀一下,水泼撒了小半:“哎你这个人怎么不长眼啊......”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