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悦阿兄
汤药已经睡下。”
“嗯,”男人面上是肉眼可见的虚弱,唇上没有丝毫血色,强撑着站起,“我去看看。”
“是。”
总该对她有个交代。
苏苓喝了药埋在被子里,强忍着睡意,他总会来的,再等等。
直到汗水腻着发丝黏在脸上,房间里才有极其细微的脚步声传来,苏苓昏沉着,像是有人在床边坐下,盖住脸的厚被掀开了些,带着凉意的新鲜空气涌进来,碎发被人轻柔地拨到一边,她从昏沉中挣扎出来,艰难睁开惺忪睡眼,在看清他时却怔住。
他,怎么看起来这么虚弱?
大手揉了揉她凌乱发丝,闻汀鹤眼中带着些笑意,苍白如纸的薄唇轻勾起,“不是说睡熟了?”
“你,你受伤了?”苏苓握住他放在自己发顶的手,撑着坐起,皱眉看他,“受伤还乱跑?”
闻汀鹤确实有了私心,否则也不会因此困惑良久。
反握住她手,他倾身逼近,带着一身浓重药味,墨眉轻皱起,眼中透出些茫然来,“你心中,究竟是何打算?”
薄得几乎要透光的窗户纸就在眼前,苏苓当然是毫不犹豫地选择,捅破。
“我心悦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