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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吹进医院。
又叮嘱他:你快看看你门窗都关严了没有?
苏呈音抬起眼,玻璃窗上布着一点雾气,窗外漆黑,已经半夜凌晨了,这一整个老小区也许就只剩下他这一扇光亮。
他关掉台灯,踢掉拖鞋也爬进被窝里:口眼歪斜?
心上人:眼睛还正常,嘴是不听使唤了,说话漏风,喝水漏水。
苏呈音幻想了一瞬,很不厚道地轻笑起来,他写:那也爱你。
陈祈睡倒进后车座里,盯着这四个字怎么看怎么觉得好看,他问:要真是被揍了,你怎么办?
宝:陪你养伤,给你涂药。
Q:被揍成半残了呢?
宝:端水喂饭,还给你讲睡前故事。
陈祈咧着一张不受控制的歪嘴,笑得再窝心也像个傻X,得亏戴着口罩遮得严实,他明知故问到:不分手吗?
苏呈音知道他想听什么,偏不,谁让他吓唬他来着,他放狠话:你好烦啊!
真想抱他,真会撒娇,真想紧紧抱在怀里又宠他又欺负他。
Q:该睡觉了宝。
Q:睡一觉就到明天了,明天路口见。
苏呈音一点不想睡:休想打发我,我要听医生怎么说。
就快到医院了,陈祈逗他:医生会说,这张嘴失去了它亲吻的能力。
苏呈音嘟起唇,回得可认真了:会好起来的,生病了就是该要清心寡欲才能痊愈得快。
Q:别说清心寡欲了,我根本是欲求不满。
Q:音音。
苏呈音被他唤得心里麻酥酥,可一想到他是在苏泠和陈寒柯的眼皮子底下跟他说情话,就觉得好难为情:矜持!
陈祈被惹得直笑,嘴角都要滴哈喇子下来,再这样下去的话,等会儿见了医生把口罩一摘像什么话,他自觉打住:等痊愈了再疼你,现在我这半张脸太碍事。
别说苏呈音会不会笑场,他自己都过不了心里这关。
到医院了,不出十分钟就打道回府,揣着一瓶医生说“不太必要但还是吃一吃吧”的维生素B。
Q:医生说不严重,要多揉多按摩,本来要针灸的,被我严肃拒绝了,怕。
苏呈音彻底放下心来,他又往被窝里拱拱:怕就不灸。回家了吗?
Q:嗯,在路上了。
Q:睡吧我的宝,明天见。
翌日,天气不太好,灰蒙蒙地飘着大雪。
余宁言乐颠颠从汪图那儿问完问题回来,看他同桌戴着黑色口罩一副酷哥儿样抱着英语书写单词,嘲笑道:“一大早耍什么帅,教室里禁止戴帽子和口罩,摘了摘了。”
陈祈的另一只手里还兜着个暖宝宝,是苏呈音等在山海观门口时敞开衣襟掏出来呈给他的,他吸吸鼻子,对余宁言勾勾手,示意他凑近。
“干什么神神秘秘的?”心口不一,余宁言还是诚实地凑过来。
“我毁容了。”陈祈淡定道,说话时嘴唇无法闭合,导致发音不标准,“摘了口罩要吓死人。”
余宁言顿了顿,随后嗤笑一声:“嘿,虽然我学习不好,但是我胆子不小。”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