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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
,如此简单,沈青梧自认自己也可以。

    她的假期整整半年,她有很长时间来试探方式。

    --

    张行简不怎么与沈青梧说话。

    他被囚禁的这段时间,每日被迫躺在床上,不言不语。

    沈青梧长久观察他,见他好像从不因黑暗而困扰,不因无人与他说话而焦虑寂寞。她津津有味看他何时会屈服,但她越来越不耐烦。

    她在送膳食时,试图与他说话,他也不语。

    油盐不进的张行简,彻底磨掉了沈青梧本就不多的耐心。

    尤其是某一日,沈青梧在街上买菜,百无聊赖中,听到有人提起“骨酥”,言辞猥琐,嘿笑声透着“你懂的”的隐晦味道。

    人间烟火繁闹,三两盏灯笼徐徐挂起。

    晦暗不明的灯笼光火下,沈青梧站在熙攘人流中,缓缓转过脸,看到一条小街的尽头,有个弓着腰的男人飞快地躲入一扇门后。

    “骨酥”二字由他所说。

    而在更早之前,沈青梧听过这味药——安德长帝姬曾试图用这味药,让张行简屈服。

    那夜的张行简……

    沈青梧心头一动。

    她走向那条街,走向那扇门,走向那味能让张行简屈服于药性的灵丹妙药。

    --

    得不到张行简,沈青梧才会后悔。

    她曾十分努力地去压制自己的不平,十分努力地不去和这个人见面。

    命运的巧合,却将张行简一次次推向她。

    沈青梧心中那跃跃欲试的不甘,早已被点燃,早已如野火般疯狂燃烧。

    在天龙十九年她离开东京的时候,她未必有一定要得到张行简的想法;在天龙二十三年初的上元节上,她听着那“煎我青春”的小曲,看着面前的张行简,她心中煎熬,开始燃烧。

    天龙二十三年末,张行简背着她,一步步走在雪山中,那轮月亮挂在她心尖,破水而出。

    人的情绪不能永远压抑。

    想得到什么,就要自己去争取什么。

    哪怕得到后弃如敝履,哪怕得到后觉得不过如此,首先,她要、要——

    非要得到月亮不可。

    --

    故事便回到最开篇——

    帷帐飞扬,眼上白纱沾上水雾与凌乱发丝。

    二人的气息缠在一处,乱作一处。

    亲吻却那般熟悉。

    每一次与他相拥、与他气息交错,都十分吸引人。

    沈青梧的大刀阔斧、横刀直入,让张行简呼吸艰难。他越是如此,面颊越红、唇瓣越艳,沈青梧只听着他的声音,便格外有触动。

    她没有摘下发簪,发丝已经在他肩颈处与他自己的发丝挨着。她的发丝有些硬,他的却柔软润亮如绸。沈青梧唇角微勾,将他发丝绕在指尖:

    这人连头发丝都打动她。

    箭早已在弦,世间没有回头弓的道理。

    沈青梧弯腰,张行简猛地伸手按在她腰上。他从未这样过,手上温度炽烈,喉结一直在颤,颈下绯红一片。

    可他紧紧扣住她的腰,声音微厉:“阿无,不要发疯。”

    沈青梧:“哪个是‘阿无’?我是沈将军。”

    她颈间冰凉的玉佩搭在他时冷时热的肌肤上,那是一层冰冷的隔阂,让张行简从昏沉欲海中找到一丝神智。他的苦劝换来的是她更加的强硬,他已很难抵抗。

    沈青梧贴着他的耳,戏谑:“我听说,男子从不拒绝主动的女子,女子主动便不值钱,很掉价。是这样吗,张月鹿?”

    在这般时刻,二人其实已经说不出更多的话,只是压抑的呼吸、亲昵的碰触。

    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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