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哭吧!尽情哭吧!把负面情绪通过哭的途径发泄出来也好。真担心她这样藏着掖着,憋出什么病痛来。
妈妈这回是真的伤心极了,就像心爱玩具被窃取的小儿,哭得那个悲切哟!她还自动的转过身,脸埋进龚月的胸口哭,把她前襟泪湿不大片。
妈妈,从什么时候起已经矮了她半个头。抑制类药物和间歇性失眠让她的额头和眼角生出些许皱纹。
好固执的女人呢!为了不委屈她这个宝贝女儿,硬是顶着彪叔老父老母的压力,十年都不肯生孩子,直至她考上大学才肯中断避孕措施。
“妈,聪聪呢?在同学家里玩吗?我们去接他回来。”龚月好不容易等她平息了,才想起现在都是晚餐时间,彪叔和聪聪都还没回家。
“唉呀!我还煲了汤哟!”龚心如赶紧往厨房方向跑,边跑边交待:“聪聪在小区后门博雅琴行,你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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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什么时候回来哒?”聪聪远远见着她,一下子自小板凳上蹦起一尺高,“张老师,我姐来接我啦,我走啦,拜拜!”
这小子像个小肉弹撞入龚月怀里。这家伙,平时营养太好了,还不到四周岁就重得她抱不动,“小胖子,要减肥呀,再胖下去姐以后真抱不动了。”
“哈哈~呵~妈妈让我每天喝叁杯鲜奶,两个大蛋糕,两个大肉包子,两个……”小肉墩涛涛不绝的叨叨,细数他这半年来吃过的所有好吃食。龚月终于知道这次回家老妈为什么会变得那么爱叨叨了。
“姐,你帮我买小米机器人了吗?咸蛋超人漫画书呢?还有哦,上次的那种好吃的饼饼有买吗?”这小子除了有点胖,长得是真的好,粉嫩的小脸让人忍不住啃一口。
“嘻嘻,姐你别亲我哟,我两边脸蛋,一边爷爷亲过,一边奶奶亲过,你不怕脏就亲吧!”
“他们什么时候亲的你?”龚月记得聪聪爷爷奶奶半不住这个小区。
“上绘画课前,他们刚好路过琴行,给我买两个好大的小猪猪蛋糕呢!”
这么多大人投喂,这小子要不长肉就太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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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家,彪叔也下班到家了,这个高高瘦瘦的男人从妈妈中学时代起就守侯、等待着妈妈。妈妈这样的病患能有今天幸福的家庭与这男人对爱情的坚守密不可分。龚月这么多年最最感激和心痛就是他了。
女儿回来了,爱她的男人守着,可爱的儿子等着她操心,妈妈思虑再重要暂时放下了。一家人和和乐乐的用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留下聪聪在客厅看动画片,妈妈和彪叔默契地把龚月拉进了主卧。
“月月,你真考虑好不去二中了?”彪叔选择直入主题,率无发问。他现在是教育局的小领导,在职场打滚二十余年,谈判技巧还是有一点的。
“是的,彪叔,我感觉自己真的不适合教书。”龚月态度很诚恳。
“你妈说今天有个相当高大的男孩子来咱家,是你男朋友吗?户籍是哪的?在京城从事什么工作?”彪叔说“相当高大”已经是客气的说法了,龚心如的原话是:像大猩猩般又高又壮的男人,吓死人。
如果徐墨知道龚月妈是这样评价他的,他一定会后悔今天穿了套纯黑色的西服来见她,谁让他不听龚月劝阻,说黑色更成熟稳重呢!所谓知母莫若女,龚月太了解她妈的审美情趣了。一个从不敢看警匪打斗电影,夜里从不关床头灯睡觉的女人会欣赏所谓的“纯黑”着装就怪了。
“徐墨是我同届校友,老家是山东,现在签约了北京的娱乐公司,是一名歌手。”龚月老实作答。
“啊!唱歌的,流行曲?他在夜场驻唱吗?”龚心如一听就不满意,好似流行歌手多不正经似的。她不知道的是,像她这样唱意大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