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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翼翼问: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男人瞪他一眼,他心虚低头,抱紧身体,害怕被他看到不该有的痕迹。
费宪霖什么也没说,脱了衣服去洗澡。浴室水声哗啦,他惊惶不安,不知该不该立刻逃跑。
还没等他天人交战想出个结果,费宪霖就走了出来,全身赤裸,披着条浴巾擦头发。他小心地注视他一举一动,害怕他突然暴起。修长健美的身材滚落水珠,冷白的日光照在上头,莹白俊美得如一尊古希腊神像。男人擦干身体,找出吹风机吹头发,收拾好一切,疲惫地向床榻走来。
他又吓得几乎要滚下去。
费宪霖黑着脸瞪了他一眼,但实在太困,昨晚就搭专机往回赶,气得一晚上睡不着。等真回到家,准备将人好好收拾一顿,看他不安的睡颜,却又突然熄了火。困倦地躺在床上,衣服也没穿,拉着被角盖住身体,抬头看他,语气不善:
“过来。”
夏银河害怕不敢动。
男人火大地抓住他的脚,将人拖到身上。裹好被子,抱紧他,怒言:
“睡醒了再收拾你。”
随即疲倦地陷入深睡。
夏银河伏在他的胸前忐忑不安,咬着手指发抖,仔细地揣摩他刚才动作,他没发现?
意识到男人可能真的没注意到,他又是放松又是不安。他醒了怎么办,只要一脱掉他的衣服,就会发现所有肮脏痕迹。
他在煎熬中饱受折磨,祈祷上帝会让一切风平浪静。他后悔,他害怕,他不该如此莽撞,他应该再忍耐,费宪霖不可能玩他一辈子,总会放过他,总会结婚。
费宪霖睡得很沉。面容沉静,胸膛起伏,呼吸均匀。昨晚他几乎没睡,早上又做了噩梦,此时躺在男人宽阔的怀抱中,胡思乱想,疲倦不堪。
不知何时睡过去,醒来的时候,男人侧躺在身边,一动不动注视他。他几乎又要吓得尖叫,可怕地咬紧嘴唇,全身都在发抖。
费宪霖叹息一声,大手抚摸他的脸颊,疲倦地问:
“怎么了?为什么害怕?”
宽厚的手掌温热干燥,触到脖颈的时候,恐惧得快要昏厥,害怕突然把他掐死。
愧疚如黑色的海洋,将他拖入深渊。他恐惧地捂着脸,颤抖地哭。
费宪霖愤怒:“到底怎么回事!”
某一瞬间,他想将所有坏事全盘托出,祈求他的原谅,祈求他的抛弃。他不想继续现在的生活,被禁锢的自由让他痛苦又厌倦。可男人一定会追根究底,绝不善罢甘休。
捂着脸,啜泣着问:
“你会不会放我离开?”
害怕得到否定的回答,急忙表达自己的想法:
“一定会对不对,我已经听话地陪你睡了这么久,你一定会放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