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察觉少女的目光。无法知晓，这一步究竟有没有走对。

    是，她是在网上公开说过喜欢他的翘臀。

    但说话的人一定是她吗？说了喜欢心里就一定喜欢吗？人有多复杂洛长湛本就知晓，只是这一次，他竟也着相了。

    心下懊恼，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憾。

    但就在洛长湛飞速思考着如果将此事揭过，即将站起的身子，却突然感受到一股柔软的触感。

    他的动作顿时僵住。

    似乎由点及面一般，本是一个部位的触感，慢慢的，像是丝线一般蔓延至大脑，大脑皮层一阵酥麻，整个身子，便都恍恍惚惚不知身处何地了。

    那传来的“点”的触感，甚至不是一成不变的。忽轻忽重的触感，似乎像是在揉面一般。又似乎是拍卖场那掂量货物的手段，漫不经心，可有可无。

    而他，是那被掂量的货物。

    不是联邦议长，不是洛长湛，不是顶级alpha，更甚至，不是人。

    ——只是苏墨墨手中把玩的玩意儿罢了。

    这种物化自己的念头，让洛长湛感受到一股屈辱。

    但想起给予这般感受的人，这种新奇的感受，又有了点不一般的滋味。

    哪怕是掂量，哪怕是人与物。

    但归根结底，这是独属于两人之间的关系。

    物从属于人。

    只能听人的话。

    他洛长湛就是那个物。

    在缓慢的揉面动作下，不知过去了多久，许久，洛长湛忽的抬起了头。这下，不仅是腰肢蔓延，那脖颈，也像是天鹅一般，优雅、无害、易碎。

    苏墨墨淡淡地垂下了眸子，冷声道：“不准叫，联邦议长。”

    那即将脱口而出的音，便这么被生生地咽了下去。

    像是下意识般，洛长湛便听从了她的话。他身体的反应速度，甚至比大脑还要迅速。

    也不知是不是对“揉面”有了依赖。

    洛长湛咬住下唇，从苏墨墨的角度看去，男人的耳根早已染上红霞。

    她蓦地松开了手。

    “站起来。”少女声音平静道。

    可这时，那原本听从她命令的男人，却突的违背起来。

    他缓缓地直起身子，却依旧维持着半弯的姿态，也不愿意转过身，与她直视。

    黑莓坐在地上，有些迷惑的“喵”的一声。要不是察觉主人身上没有不悦的气息，他甚至以为这男人又惹怒了主人。

    苏墨墨若有所思。

    她双手环胸，冷冷道：“用外套遮着。”

    明明她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但搭配着那冷漠的语气，仿佛后面还有一句“你这丑陋的家伙”，洛长湛又不如黑莓那般敏锐，加上心慌，竟真的以为她生气了。一着急，他便转过了身。

    随后，对上了少女冷淡的浅色瞳孔。

    “转过去。”

    随之而来的，还有黑莓带着惊讶的“喵”，他似乎也在奇怪，这男人怎么和自己不一样。

    洛长湛难堪地转过了身子，却听身后的少女平静道：“联邦议长，听说你素来温文尔雅，怎么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