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成了什么邪恶仪式的祭品
人眼里对她的欲望一天强过一天。不过可能是她的抵触实在过于明显,骆照银还在压抑忍耐着。
然后,最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她的第一个发热期到了。
她记得,在发热期刚刚开始,她意识还算清醒的时候,有求骆照银给她抑制剂。
但是骆照银听到之后非但没有给她,反而肉眼可见地兴奋起来。
那或许是她记忆中养母最高兴的一次,她听到之后,甚至都忘了自己正在给她穿衣服,穿到一半,她就把任鸢扔在衣帽间里,自己急匆匆地出门了。
白雪皑皑的冬日,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找来了满满一车的白色芍药花。
铺了满床,然后这才想起任鸢还被关在衣帽间里,连忙把她抱了出来,珍而重之地放在了满床的白色芍药之上。
任鸢至今都记得,那时她满意地笑了,眼角甚至涌出喜悦的泪,满怀感动似的道:
“……我终于闻到你的味道了。”
而那一刻,任鸢闻着挤满鼻腔的芍药花的味道,只觉得恐怖。
感觉自己像是成了什么邪恶仪式的祭品。
可是她却无法反抗。
脑袋还在随着发热期的持续而越来越混沌不堪,她记得,随后骆照银爬到床上,像是信徒似的虔诚地跪在她的旁边。
她俯下身来了,任鸢本能地察觉到她要做什么,尖叫着“不要”,拼命往后缩着,却动弹不得。
有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间,她瞳孔颤抖着,惊恐到崩溃,牙尖抵上她的腺体时,她惊慌失措地叫起了“哥哥”。
就算她心里也知道,任晴也救不了她。
腺体被咬破了,她脸色煞白,只觉得钻心的疼,有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后脖子上被咬的地方流下来了,她低头看了一眼,白色的花瓣被染上丁点猩红,她才知道那是自己的血。
“标记不上……啊,果然标记不上啊……”
上方传来女人喃喃的声音,最后化作几声自嘲似的轻笑。
任鸢觉得她一定是疯了。
……因为,她明明是个Beta啊。
明明就不可能标记她的,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她?
一股恶心反胃的感觉突然从腹部涌起,越发翻江倒海。
任鸢白着脸,最后还是没忍住,吐了出来。
然后模糊的记忆里,下一个片段,是骆照银跪坐在她身边,捂着脸,痛哭失声的样子。
“为什么呢,为什么你就不能爱我呢?求你了,爱我吧……明明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啊。”
可是,她做不到啊。
任鸢看到她的脸,只能想起过去无数个日夜,她是如何在家里寻欢作乐的,如何同那些白花花的肉体一样,和他们四肢纠缠在一起。
从前可以忍受,彻底是因为她完全只把骆照银当作自己的养母。
可是一想到骆照银对自己保有那样扭曲的感情和异样的欲望,甚至开始怀疑起她领养自己的动机的时候,只是被她碰到,任鸢都恶心到头皮发麻,生理性作呕。
她的脸埋在那堆芍药花的白色花瓣里,身体很热,内里很痒,脖子很痛,脑子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深刻感知到这个人不会放过自己,而绝望到诡异地冷静了。
“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我做不到。”
她看着眼前灯光下白到像是能发光似的花瓣,内心里最阴郁晦暗的想法却像是水潭底部的淤泥一般翻涌起来。她张开唇,说出了自己这辈子说过的最饱含恶意的话。
“或者你自己去死吧,反正只要我们两个都活着,我就不可能爱你的,我看到你就恶心得想吐。”
然后,记忆像是突然中断失帧了似的,再下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