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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
    秋辞说:“我没有红包。”

    席扉又是非常惊讶的样子。

    秋辞倒是一脸平静。

    席扉后来明白秋辞的这种平静是什么意思。有一次两人吃饭的时候一起看野生动物的纪录片,猎豹被其他动物抢了食物后就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席扉纳闷,说:“它怎么都不急?”秋辞回:“它习惯了。”

    习惯了,这就是秋辞那些平静的来源。

    秋辞平静地向惊讶的席扉解释:“我可能长辈缘就是比较差吧,我爸妈和叔伯姨舅他们没什么来往,也不像别人家一到过年就领着小孩子到处串门,所以没人给过我红包。”

    席扉想了想,说:“你等我一会儿。”然后起身去了自己父亲的房间。

    过了一会儿,席扉扶着父亲出来了,秋辞忙站起身来。

    老爷子从兜里拿出两个红包,递给席扉一个,又递给秋辞一个。

    秋辞慌张得不敢接,老爷子拿出长辈架势,硬塞他手里:“拿好。你们虽然都赚钱了,但是在我们眼里,你们不管长到多少岁,都是孩子。”然后他有些郑重地对两人说:“红包压邪祟,席扉和秋辞拿上压岁钱,在新的一年里平平安安、快快乐乐。”

    席扉乐呵呵地说:“谢谢爸!”一边冲秋辞挤眼睛。

    秋辞兴许是因为喝酒了,一股冲动憋得喉头和鼻腔里酸溜溜的,跟上去一句:“谢谢爸。”

    第107章 秋辞也会吃醋了

    春节假结束后不久,他们从席扉父亲那里听闻徐东霞回学校了。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但不知徐东霞是因为年纪大了恢复得慢,还是永久地留下了病根,她那条受过伤的腿站久了就疼,没法上课了,只好转去行政。她以前总嫌弃席扉父亲没有事业心,实则自己在工作上也没什么建树,转去行政后没有实职给她,只能干些杂务。

    秋辞毕竟也是教职工家属院里出来的,知道徐东霞这下心里又要难受了,她错误地把“老师”和“班主任”这两个词理解为权力,往后恐怕整日都要觉得自己低人一等了。

    秋辞每每想起席扉出柜的那段时间就觉得鸡飞狗跳,眼前仿佛扬起一堆鸡毛。这会儿他总算有几分尘埃落定之感:徐东霞还有几年才退休,让她在这几年里远离讲台,没准就能少几个像他一样的受害者。

    但也不仅仅是受害者。秋辞认为自己还是幸存者,他知道自己从一种既定的命运中存活了下来。

    他们的新厨房终于装好了,席扉的博士生朋友申到了海外一所大学的研究生,大伙要给他庆祝,正好席扉想请客温锅,就把聚会定在自己家。

    这就是要和朋友们出柜了,因为他和秋辞脚上的棉拖鞋是一模一样的,卧室里的床是双人的,枕头被子是一套的,浴室里的牙刷是成对的。

    席扉跟朋友们说明了他和秋辞的关系。竟是平时和他们见面最少的博士生先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其余人则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第二个恍然大悟的是峰峰,张圆了嘴巴指头指指席扉,又指指秋辞:“难怪……难怪!合着你俩那次不是工作上的矛盾,是小两口吵架啊!”

    其他人也陆续反应过来,说难怪秋辞去他们办公室那会儿席扉每天都一脸春心荡漾的,难怪那会儿两人“午觉”那么多,休息室的牌子总是“亲热中”,难怪席扉每次都主动和球技最菜的秋辞一队,难怪两人总要吃小灶,不去出租房里吃大锅菜,难怪聚餐的时候俩人好几次一起出去不是买酒就是买菜……

    “那你俩谁是老公谁是老婆?”敏敏好奇地问,他新婚燕尔,懂得多了。

    席扉站起身,隔着半张桌子把一口菜喂到他嘴里,堵住他的嘴。

    后来有一次秋辞从一个饭局里出来,竟在饭店走廊偶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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