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无声
的人,烈女怕缠郎,郑韬绝对不是对手,嘿嘿。”
寝室里熄了灯,她猥琐的笑声响彻在黑黝黝的屋子里,冯君同觉得心烦,踢了踢被子,无比确定:“绝对不可能的。”
“还有,我今天跟郑韬分了。”
“那表哥就更有希望了。”
“……”
这厮被顾文钦下迷魂药了?
赵一丹没说她跟顾文钦互相留了手机号,只是劝她:“你就随缘嘛,他追他的,你过你的,又不是耽误你看别的野花,像我们陆胤小学弟,身体多棒一孩子,当然,表哥也好,那屁股那腿……我的口水流下来了……”
冯君同无语:“你的前男友们知道你这么色吗?”
“哼,这算什么,他们男人更色,无一例外。”
赵一丹叹息:“一看你就没跟男人滚过床单,唉……郑韬果然不行,幸好分了。”
……
这都什么跟什么,冯君同正要辩解,对面床的周颜忽地掀被,语气暴躁:“你们说够了没?还睡不睡了?”
赵一丹不屑地“切”一声,和冯君同嘀咕了句“改日再聊”,人缩回了被子里。
……
所以啰嗦了这么半天,都睡觉了还没人给她个回答。
黑暗里发了会呆,冯君同闭上了眼睛。
大概是因为睡前跟顾文钦碰过面,梦里就梦到了那一年的冬天,她盘腿坐在客厅里烤火吃橘子,听到有人敲门以为是妈妈又忘记带钥匙,便放下剥一半起身走去门口。
房门打开的瞬间,冷冰冰的雪水迎面浇过来,她冻得整个人一激灵,却完全没空去管从头湿到脚的自己,直愣愣看着门外。
门外的人也都愣了,欧雪最先回过神来,手里提着空荡荡的水桶,趾高气扬地冲她笑:“原来你就是那个小叁的女儿。”
小叁的女儿。
冯君同第一反应是关门,她却幸灾乐祸地冲楼梯口大喊:“顾文钦你快来看那个女人的孩子是谁!”
“是冯君同!”
几乎是这句话喊出来的同时,一道瘦高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
还是那张神圣不可侵犯的脸,锐利的眼神投向她,紧皱的眉头中尽是厌恶。
画面一转,是她追着车跑完一整条空静的街,最后精疲力竭滑倒在苍茫的雪地里,漫天的飞雪洋洋洒洒地飘下来,一片两片,无声地落在她的脸颊、鼻梁、眼睛里。
冯君同半夜被冻醒,抹了抹湿润的眼,翻个身继续睡。
冬天总是让人感到难过。
——
睡得晚起得早,第二天冯君同早起去操场跑了几圈,洗完澡出来,差不多就到了去院办的点。
朱文言带过她们班的艺术概论,平心而讲这位教授课上得还不错,但在学生中的口碑却一般般,有传言说他师德不端,经常支使手底下的学生们帮自己干些与工作无关的杂活。
赵一丹跟她一块儿来的,见冯君同从院办大楼出来,忙不迭问她:“怎么样怎么样?到底是什么事?”
“没什么,就一点工作上的事情。”
省歌舞团下来招人,负责此次招聘的领导明晚在歌悦酒店请院里几个领导吃饭,朱文言问她要不要过去。
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冯君同一时没吭声。
她已经错过了市剧院,艺术团那边一直又没消息,再错过省歌舞团,再往下可还真不知道该去哪里了。
可屈就自身去换取利益,连她自己都觉得恶心。
她就是这样的人,贪心地只想获取不愿付出代价。
“走吧,去吃饭。”
躲着顾文钦,冯君同这两天都早出晚归,且一出门就是在外面呆一整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