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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节
什走进去。

    乌木屏风后, 魏玹就躺在那张两人曾夜夜相互依偎缠.绵的床榻上, 阖着一双眼眸, 纤长的眼睫低垂着,好像醒了,又好像没醒。

    沈漪漪将药碗轻轻放在几案上,替他掖了掖被角,樱唇张了又合,合了又张,绞着腰间的系带许久,才从口中吐出一句小到几乎让人听不到声音的话,“该,该吃药了。”

    魏玹没睁眼,却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沈漪漪眼中闪过一抹失望,咬咬唇,又放软了声音道:“药凉了,便失了药效,要趁热喝。”

    魏玹依旧是没有回应她。

    沈漪漪低头看着手中的药碗,黑乎乎的药汁中倒映着她泪眼朦胧的一张脸。

    她摸摸自己脸上冰冷的眼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如初。

    “我知道你不想见我,我马上就离开。”

    “那一日,是我误会了你,我……一直欠你一句对不起,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要伤你的。”

    说完立即转身,飞快地走出房门,隐约听到墙根下两个小婢女指着她窃窃私语,“她还好意思哭,哼,我听说,要不是她,世子才不会伤成这样呢……”

    漪漪越走越快,走进东厢,门“砰”的一声关上,忍不住捂脸失声哭了起来。

    ……

    打魏玹从宫中搬回王府养伤之后,但凡沈漪漪进屋或近前,他都不会多看过她一眼。

    若是他生气也好。

    可是他既不生气,亦不会说话,只是平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或吃药,或望着窗外出神,或手中握一卷书静静看着。

    但只要她进来,他便会将书往里侧过去,背对着她,只当她这个人不存在。

    这种无声的冷漠与忽视,漪漪几乎要崩溃。

    两人从前也不是没吵过,即使是上一次她误伤了他,她知道他是气她不分青红皂白便险些为了表哥将他置于死地。

    可难道她就不会伤心,不会难过么?

    她不觉得自己有错,分明是魏玹强迫她在先,不信任她在后,倘若他没有用那只染血的香囊来试探她,欺骗她杀了表哥,她也不会被他激怒,做出那种事,她从未想过要伤害任何一个人。

    她和表哥从小一起长大,不论是快乐,悲伤,抑或伤心绝望之时,都是表哥陪在她的身边不离不弃。

    如果在听到表哥死于他手之后还能无动于衷,那她便当真不是个人,她做不到。

    然而如今所有人却都在埋怨是她害得魏玹重伤,不得已辞官在家,午夜梦回时她一宿一宿得睡不着,哭着质问自己是不是她真的做错了,她是不是真的太没有良心。

    不知不觉中,三分愧疚变作了五分,七分,九分,夜以继日地煎熬着她。

    到最后,连她自己都信了,她果真是没良心的白眼狼,对不起魏玹。

    她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腊八这日,击鼓驱疫,食七宝五味粥。

    一大早漪漪便听见外面咚咚的鼓声,象征性地响了没多久便停了。

    往年每每到了这个时候民间还会跳假面舞来祭祀祖先,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圣上痛失一子正悲恸着,京兆尹勒令各坊跳舞击鼓都不要太过张扬。

    漪漪吃着碗中的五味粥食不知味,略用了几口之后便让人撤了食案坐在支摘窗下和小乖乖相互依偎地打着络子。

    春杏匆匆打帘进来,说道:“姑娘,表公子来了!”

    沈漪漪一喜,从榻上坐起来,“表哥来了?”旋即有些苦恼,表哥怎么来了,魏玹会答应让他入府?可人都来了,到底是见还是不见?

    春杏催促道:“姑娘,吉祥已经把人请到花厅去了,咱们快收拾收拾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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