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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会补觉。”
他又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手边的烟灰缸已经满了,明明下午开会前刚清理过。
周泽延从他手里把烟夺了过去掐灭,认真道:“坤儿,我知道你着急,可是硬耗着有什么用?你爸已经快要恢复意识了,如果你再这样,等不到他能工作的时候,你就先垮了!”
白坤的手指还维持着夹烟的姿势,表情有一瞬间的空洞,说道:“你忘了医生说他瘫痪?就算恢复意识他也不可能再工作,我不耗着还能有什么办法?”
周泽延皱眉道:“你什么时候这么悲观主义了?”
白坤看着他,有些颓然,半晌才道:“那天我接到电话说老头晕倒住院,我还以为有人在跟我恶作剧。我赶到医院,他昏迷不醒,医生告诉我他以后再也站不起来,我当时背上出了一层冷汗,我回头看了病床一眼,他那时候明明昏迷着,可就像是听到了医生的话一眼,眼角不住的往下淌眼泪。”
周泽延沉默的听着,从出事到现在一个多月,除了那天在医院,白坤一直都再没提过白英堂的病。
“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白坤一只手撑在额头上,两道和白英堂酷似的英挺眉毛皱在一起,低声道:“十年来,我第一次后悔,为什么要恨他那么久。”
周泽延想起十年前,白英堂再娶的那一天,他陪着白坤在河边蹲了一整天,从日出到星辰满天,白坤始终都没有说话。一直到最后是他实在冻的受不了,才小声的问白坤回不回家,白坤冷冷的回了一句:“我没有家。”从那一天起,白坤就再没有叫过白英堂一声爸爸。
周泽延心里也颇多感慨,白英堂这么多年一直都百般小伏低,可是始终都没能重新修复父子关系,可是终究是血浓于水,到了这种境地,再深的怨怼也都是浮云。他想了想,说出一个多年的疑问:“其实我一直都很好奇,那年在河边,你为什么都没有哭?”他对白坤一滴眼泪都没有流这件事,一度感到万分的敬佩。
白坤道:“谁说我没哭?不过一直低着头,眼泪都掉到河里了。”
周泽延道:“啊?亏我当时还觉得你是条好汉!”
“就是故意不让你看见。”白坤收起了伤感,说道:“说起来,老头还干了一件缺德事,我当时都打算泡你了,被他娶那女的这事搞得一点心情都没了,白浪费这么些年。”
周泽延大惊道:“老子才十三岁!你也下得了手?”
白坤道:“十三怎么了?老子那时候也刚十四,不过哪个像你一样,光长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