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奈慌了神，他顾不上帮祝方觉清理身体，连忙把自己爱哭的小雄虫抱进怀里：“怎么了，Joe？”

    他温声安慰他。

    祝方觉胡搅蛮缠：“你根本不爱我。”

    勒奈头疼地叹了口气：“怎么会？”

    “你为什么要作秀？我们是平等的不是吗？”祝方觉语无伦次地说，“我们的关系……不是、不是政治资本，不是作秀，不是……”

    “当然不是！”

    军团长难得在祝方觉面前路出了强硬的一面。

    “听着，Joe。”他注视着他的雄虫，“我爱你，与其他人、与我的事业、与我的成就都无关。我爱你是因为我的灵魂叫嚣着，我的灵魂需要你。”

    口拙的男人难得这么花言巧语一会。

    可是祝方觉仍旧不满意：“我不想你叫我主君。”

    勒奈几乎无奈了：“这只是一个称呼。”

    “就是不要。”

    “你可以把它当成情趣。”

    “……也不要。”

    勒奈发现了祝方觉态度的松动，连忙再接再厉：“就当是我们的约定好吗？”

    “什么约定？”

    “每当我需要你艹我的时候，我就这么叫你。”

    祝方觉愕然了一瞬，他慌乱地摇头：“不、不行。”他想了想，找了个理由想搪塞过去，“你不是说你得在正式场合这么叫我吗？到时候……”

    “那不是很好吗？”终于开荤的男人欲求不满地在祝方觉耳边念叨着，“我会在我的办公室准备一个房间……”

    祝方觉面红耳赤，最终被引诱着点了点头。

    他看着勒奈那双仍旧沉稳得不像样的眸子，在心底扶额。

    有点卡。

    窒息。

    第5章 温柔地安抚

    一场精神力结合仪式结束，时间几乎已经入夜。

    祝方觉是累得几乎手都抬不起来了，最后是被勒奈抱上了床。年长的男人温柔地为他擦拭着身体，哄他入睡，然后独自离开，去应对外面的来客。

    ——还有来自卡尔弗亚人的、满含深意的笑。

    他离开之后，祝方觉睁开了眼睛。

    他站起来，走到窗边，掀开帘子，透过窗户向外看。

    勒奈不在他身边，因此祝方觉抛开了原身的伪装，面容平静地望着外边。

    勒奈就在外边。

    祝方觉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这个刚刚与他交缠的男人。那种动容的感觉依旧在他的心底蔓延着，只是他此刻置身事外，难得抛开了一切原身对他的影响、感情对他的影响，努力让自己理智地思考着。

    然而到中途，他的思维忽然拐了个弯。

    原身……对他的影响，到底有多大呢？

    他习惯于在每个世界扮演不同的角色，虽然尽力让自己不要那么入戏，然后在这样无法出戏的情况下，他隐约感到些微的不妙。

    好在他已经不怎么在意这些了。

    他看到勒奈。与此同时，他仿佛从一个第三者的角度，看到了自己。

    ……他为什么要在这些世界走下去呢？

    祝方觉叹了口气。

    他转过身，蜷缩在沙发上，目光定格在天花板，又像是注视着某个虚空的角落。

    在最初撕心裂肺般的痛苦过去之后，他感到难言的疲惫。

    欲望在这具年轻的身体中被强制性地发泄了出去。从肉体到精神的疲惫让祝方觉有些困倦。可是他无法陷入睡眠。

    仿佛一旦陷入睡眠，曾经的那些男人，就会一个接一个地出现在他的面前。或哭或笑，或喜或忧。

    祝方觉任由回忆在他的心里流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