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把她钉进棺材？为什么狠心对她催產？为什么要割掉初四的舌头？为什么她生的是儿子却变成了女儿？他之前对她的温柔、那种饱含了一切的眼神，都是假的吗？他为什么不说自己重生了？他还隐瞒了多少事情？她都想问、都想知道。

    各种心思情绪紊杂，让她不自觉揪紧胸口衣襟。

    艾殷暘朝门外的人勾勾两隻手指，初四和房盼妹立即扑了进来。

    「妻主姐姐我好想你呀！你怎么样？过得好不好？那个大司马是不是欺负你了？」盼妹跪在她身旁，抱着她的小腿哭着问。

    至于大腿，被初四霸佔了。初四一样跪在身侧，整个人上半身趴在她大腿上，环抱住她的腰。

    姚双凤揉揉两人的脑袋：「我很好，没少块肉，别担心我。」

    「呜呜呜盼妹怕死了，都不知道明天会如何，哥哥那边只说已经联系主夫和其他夫郎，这还正在赶路当中呢！外边下了大雪，好多路都封了。」

    「外面下大雪吗？」

    房盼妹用力点头：「有好些个地方十年都不曾遇上这样的大雪，我们所在的这处府邸，因建立在地热脉上，才不那么冷，而且这里的僕从每日殷勤打扫，院中才不至于积雪。」

    姚双凤闷闷点头，她其实没太关注外面的情况，除了每天看看初四和盼妹的脸，她要嘛在看话本、要嘛睡觉、要嘛跟艾殷暘做爱的鼓掌……

    想到这里她有点羞耻，脸红着看向龙蒔玖：「那艾殷暘……」

    龙蒔玖打了个响指，艾殷暘就被人押了进来。

    之后他拿出六根金针插在艾殷暘头部和手上，又用铜线连接金针；铜线摆在桌上，他分别用三指压着。

    「殿下欲询问何事便问吧！微臣有法子知道他所言真假。」

    姚双凤心道“好傢伙，测谎都行？国师真是深不可测啊！”

    龙蒔玖先是作为测试基准，问了几个今夕何夕、日出何方等等的问题，确认他对于实话和谎话的反应之后，才开始让姚双凤问些关键问题。

    艾殷暘嘴硬油滑，不想说的事情就是死都不肯说出来；但龙蒔玖技高一筹，他能用反话和逻辑推导来问出想要得出的事实。

    综合得出的结论，让姚双凤再次受到震撼──

    艾殷暘真的不是好人，他原本是边疆奴隶出身，整日遭受玩弄凌辱，浑身的伤就是由此而来；辗转经歷几个主人之后，他靠着抓人把柄，从身旁的奴隶管事开始控制，慢慢脱离最底层的奴隶身份、慢慢地脱离被凌虐的处境。

    他食髓知味，常常设计陷阱让人跳入，之后便以此为把柄要胁，踩着别人不断往上爬，但仍是个在粪坑底部挣扎的蛆虫。

    直到撞见包予馨杀人失败。

    彼时包予馨只是一个小小的百人长，艾殷暘见此女可利用，便与她合作，帮她杀了她要杀的人，助包予馨往上升迁。

    包予馨升迁后，先找了户农家帮艾殷暘洗去奴隶身份，又让他在自己麾下从军。

    两人互相握有对方的把柄，双方都不是好人，但却有一致的利益，就这样狼狈为奸，互相帮衬。

    艾殷暘帮包予馨升到了副将的位置，包予馨帮艾殷暘找到偽装用的娘家，得到现在用的名字，并嫁入了平侯爵府。

    平家素来拥有押送兵马粮草到边疆的肥缺。艾殷暘每次运送粮草到边疆，包予馨的势力就在暗地里更大一分。

    至于包予馨为何没有收纳艾殷暘？因为她只用乾净的处男，她嫌弃艾殷暘曾是奴隶、身体骯脏丑陋。

    而艾殷暘也因为阳痿，无法用肉体去讨好女人。

    嫁入平侯爵府，不过是洗身份的一种方式。

    艾殷暘逐渐发展自己的势力，捉着平侯爵府上下每个人的把柄，控制